耶律泰见她往自己怀里钻,一下子笑得更加爽朗。
“你不说话,还往本王身上贴,那本王就当做是你答应我了,我过几日便去你府上提亲,哈哈。”
云瑶的身体在轻轻发颤,脑子里一片空白,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
婢女墨雨在短暂的怔愣过后,急忙将手里的帷帽扣在自家姑娘头上,然后将她从男人的怀中硬拽了出来。
“姑,姑娘,您没事吧?”
云瑶双腿发软,死死攥住墨雨的腕骨,颤声道:“赶,赶紧离开这里。”
她刚才一直埋在那登徒子的怀里,如今头上又戴了帷帽,应该没人认出她是谁。
应该……没有!
墨雨半抱半扶着她艰难的朝马车走去。
周围的百姓纷纷让出道,对着她指指点点:
“梳的是少女发髻,应该还没出嫁,待字闺中的女子敢当众投怀送抱,估计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荡妇。”
“瞧这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恐怕要嫁去东齐咯。”
“搀扶她的那个婢女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云瑶强忍着通体的羞愤与耻辱,逼着自己不断的加快脚步。
“把,把头低下来,别让他们瞧出了端倪。”
墨雨急忙垂下头。
主仆俩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匆匆离去。
耶律泰还不肯放过她,扯着嗓子对她的背影道:“美人儿,耐心等着我去府上拜访哦。”
“……”
珍品斋的雅间内。
镇北侯夫人将外面突发的情况尽收眼底。
她本是陪女儿过来挑选首饰衣裳的,没曾想撞上了这一幕。
“母亲可知那女子是谁?”靠在窗边的苏骞突然开口询问。
镇北侯夫人缓缓收回视线,淡声道:“我十八载不曾回京,哪里知道她是谁?”
不过继子既然这么问,就代表那女子的身份不一般,可能与她有关系。
“骞儿有话不妨直说。”
苏骞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她是云家三房的嫡女,名叫云瑶。”
说完,他又询问:“母亲可瞧出什么门道?”
镇北侯夫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给自己斟了杯茶,轻抿几口后,眯着眼道:
“从流民抢首饰,到她不小心撞进东齐六皇子的怀里,都是有心之人设计好的,她这是得罪了谁?”
苏骞踱步走到她对面坐下,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说她得罪了你的长女,这是云卿设计的,你信么?”
镇北侯夫人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一颤,眸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卿儿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儿。
那时虽然还小,看不出什么品性。
但永宁侯府嫡系一脉的子孙,没一个是坏心肠的。
而且她相信前夫一定会严格教育女儿,不会将她养成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之人。
“那你说说她为何要那般对待自己的堂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