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裴韵靠在云铮怀里,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阿铮,你是怎么出狱的?你跟余掌柜又是什么关系?”
云铮蠕动薄唇,刚准备将真相告诉她,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堪堪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伤,其他的以后再与你细说。”
裴韵是个懂事的姑娘,他不愿说,她便不再问,低下头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云铮垂眸睨向她,柔声安抚,“韵儿,我无心隐瞒你什么,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你如今需要休息,不能为此分神。”
“我知道。”裴韵仰头与他对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少年吻了吻她苍白的唇,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至于你阿娘跟弟弟,我会尽快想办法救出来的,你不必为她们担心,先睡会吧。”
“好。”少女乖乖闭上了双眼,“谢谢你,阿铮。”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如今的她恐怕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甚至清白不保。
云铮缓缓收紧双臂,哑声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
…
夜已深,别院主屋内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歇。
寂静昏暗的内室里,纱幔漂浮荡漾,一只白皙的腕子从锦帐里探出来,无力的耷拉在榻边。
伴随着阵阵剧烈的碰撞,腕上的玉镯磕在床沿,发出清脆的响动。
片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跟着探出来,与那青葱五指交缠在了一块。
下一瞬,两只手又消失在了纱幔之中,拔步床上挂着的铃铛也摇曳出了清脆的叮铃声。
帐内,云卿面颊透红,一手紧紧攥着被褥,一手扣住男人的指关节,任由自己陷在阵阵惊涛骇浪之中。
她一直都知道他强健,如今身临其境,只能说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室内一片漆黑,她看不到墙上的沙漏,不知眼下是何时辰,只知他缠了许久,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死在他手里不可。
“陛,陛下,妾身乏了。”
身后的帝王闻言,缓缓伸手圈住她的身子,一口咬在了她精致的肩胛骨上。
纱幔随风飘扬,满室的寂静无声。
小娘子慌乱的咬住手指,美眸圆瞪。
萧痕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卿卿,卿卿……”
云卿被他喊得失了魂,丢了魄,哪还舍得阻止他?
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两人纷纷跌进一片柔软的锦裘之中。
小娘子侧躺在里间,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白皙的手指虚攥着绣枕,面颊上堆满了娇媚的红。
她总算明白了何为人间喜乐。
古往今来那么多才子佳人所追求的风花雪月,原来是这般滋味。
“卿卿……”
耳边再次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唤,接着腰间一紧,后背贴进他怀里。
小娘子扣着引枕的手微微一抖,心底暗暗叫苦。
他怎么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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