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王统领能想清楚,若此事散播出去,那王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放心,若是本皇子举事成功,待登上大位,王统领便是第一功臣,届时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皇子听闻你与那顾川有仇?正好,本皇子也不喜顾川,到时候,王统领自可亲自将其手刃!”
……
回想着,王鸿心如刀绞,眼睛发红。
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被宇文宣强行绑上了这条造反的大船。
要么陪着他共谋大业,要么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顾川!
若非为了查他的案子,自己也不会被设计陷害,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心中的怒火升腾,王鸿对顾川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也好,等举事成功之日,我必让你顾川第一个死!”他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仿佛已看到顾川伏诛之景。
这边再紧锣密鼓的谋划着,另一边的皇宫内,宇文元朔正手撑着龙案,另一手把玩一颗金丹,眼中尽是思索之色:“凡人所炼的丹药,果真不能与有仙神之能的人炼制的仙丹相比。”
虽然过去的金丹对他的头疼有所帮助,不过现在有了仙丹之后,他已经彻底舍弃了,便是连宫里的那位清风观道士也遣返回了去。
宇文元朔放下手中金丹,看向前方站着的一人问道:“爱卿,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前方那人如一柄未曾出鞘的利剑站着,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明明是满头白发,脸上却不见丝毫的褶皱,仿佛岁月对他格外宽容。
他身着一袭血红长衣,那衣裳上精心雕刻着玄奇异兽的图案。
那些异兽或腾云驾雾,或翻江倒海,栩栩如生,与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交相辉映,整个人好似一头蛰伏的凶兽。
其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镂空刻着一个“主”字!
整个大衍,能够佩戴这样一枚玉佩的,也只有那位皇城司的司主——齐均。
齐均闻言,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只道:“陛下,以那位顾公子如今的境况,敢对他出手之人已寥寥无几。”
“这个朕知道。”宇文元朔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朕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些,现在过了这么久,皇城司还没有查出什么来吗?”
见皇帝没了耐心,齐均索性也没有继续绕弯子,点头道:“臣查到了一些线索。”
“说!”
“皇城司于城中抓到了一人,那人称与其中一位宗师认识,随后此人便被玄衣卫押入了诏狱,据他交代,那名宗师曾时常进入城中一座宅院。”
说到这儿,齐均顿了顿,微微低首:“陛下,那院子,是二皇子豢养江湖人的地方,在顾公子出事时,院中的两名宗师皆不知所踪。”
“宣儿?”宇文元朔闻言,眼中的那丝不耐烦悄然不见,变得稍稍凝重:“你的意思是,此事皆是宣儿一手策划,他想杀了顾川?”
“他们两个,此前有过过节吗?”
齐均回道:“二皇子殿下的门客,曾在云良阁内发生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