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仆从们连忙应着,跑到马车前帮忙搬东西。
顾川和苍舒月两人并肩步入府邸,府中庭院深深,花香袭人,一派宁静祥和。
其实相较于其他勋贵,苍家还是简单许多的,除了宅院有些大,其他的一切都很朴素,没有多么多么的奢华。
也许是苍镇南本就不是喜欢张扬的人,就喜欢这种质朴的环境,反正顾川是看的很舒心的。
待到了正堂,只见苍镇南端坐其上,他依旧穿着很正式,面色淡然,看到两人来了,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顾川和苍舒月走到两人面前,而后躬身行礼。
苍舒月也跟着福身:“父亲,母亲!”
“来了?赶路辛苦了,先坐吧。”
苍镇南颔首应礼,他轻轻抬手,示意二人入座。
顾川与苍舒月依礼而行,恭敬落座。
相较于苍镇南装出来的淡然,楚华颜则显得颇为激动,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苍舒月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月儿,你终是回来了。”她声音微颤,满是关切,“在夫家可还习惯?身子可好?有没有受委屈啊?”
苍舒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道:“母亲放心,女儿一切安好,顾郎他待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来,坐下跟为娘说说话。”楚华颜听闻这话,面色稍缓,但仍是不住地嘘寒问暖,言语间满是对女儿的疼爱与不舍。
苍镇南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那份深沉的父爱却无以言表。
他是想跟女儿说话的,只是要维持一个岳父的威严,憋了半晌他将目光看向顾川,对他开口道:“……”
想说点什么,忽然又愣住了,苍镇南只得问道:“你现在可有字了?”
字?顾川闻言也是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岳父,我父母亡故,至今还没有人给我取过字。”
在这个时代,有身份的男子上了年纪之后,都会取字的,譬如苍风就有字,为鸿胥。
不过大衍并没有一定要称呼别人的字,只在雅士之间比较盛行。
现在苍镇南问他的字,只是觉得直接称呼顾川的名字不太合适,以字代称比较好一点。
“没有字?”苍镇南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那我给你取个字怎么样?”
“岳父赐字,小婿高兴都来不及,自当欣然受之!”顾川笑着应道。
“让我好好想想……”苍镇南陷入思索中,他摸着下巴,仰头望着外面,良久才道:“就叫……含粥怎么样?”
“寒舟?”顾川接过话来,笑着称赞:“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好字,好字!多谢岳父!”
苍镇南:“?”
我是这个意思吗?怎么你一开口就是诗……苍镇南面不改色,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喜欢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