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所以平庸无能,相比起宇文宣他们,在外人眼中我是个蠢货,什么也看不透,总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想听母后的话,活的久一些。”
他喃喃着,像是憋了许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一次性全都吐露出来。
能听得出来,他很不甘心,可是却没有办法,因为他的父皇已经放弃他了。
宇文宏红了眼,抬眼看向顾川,问:“先生,我有错吗?”
顾川只静静听着,眼中无喜无悲,接话道:“殿下有错。”
宇文宏目光一颤,而后黯淡下来:“呵呵~连先生也觉得我错了?”
“你错在争而不争。”顾川摇了摇头道:“行争之事,向不争而行,注定败亡。”
他觉得自己的老师说的很好,要么一开始就不争,什么都不要沾染。
若是争了,就要争到底,不然只会一切皆空,万事皆休。
做事,最忌讳踌躇不前,宇文宏便是那个最好的例子。
他以为自晦、伪装成一个蠢货就可以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他应该成为刘禅那样的人,乐不思蜀才是真正的保全之策。
“先生觉得我该争?”宇文宏又问。
顾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殿下,你所求的是什么?究竟是安定余生,还是登上那个位置一展抱负?”
“我……”宇文宏张了张嘴,垂下头道:“我也不知道。”
顾川见此,继续说道:“这需要殿下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其他人给不了你想要的。”
……
东篱居外,夕阳将要落幕。
宇文宏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宅院内,而后转身跨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