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人说,我家刘大人是真的辛苦,来了之后那是亲自开始调查,忙活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哎,这都是我们这些下人无能,这才让大人如此劳累。小人现在想来真心觉得愧对大人之恩那。”
不得不说,这名叫周二的衙役非常聪明,既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又把自己的上官说的心花怒放。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在哪都能吃得开。
周二说完话,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模样,一旁的刘德勇叹了一口气:“哎,都是本官无能,这才让这几个重要的嫌犯就这么死了。王大人放心,无论如何本官都会找到这杀人的真凶,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几个重要的嫌犯能死在刘德勇掌管的盛京府衙大牢,等着他这样人的破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不过,王卓毕竟和张士元达成了同盟,他的党羽王卓也不好多说什么。
“刘大人公务繁忙,这查案的事情还是不劳烦刘大人亲自去办了。刚刚刘大人曾说过,经过仵作初步勘验,这几个嫌犯是死于中毒。
盛京府衙大牢就这么大,外人想要闯进来下毒难如登天。如此看来这下毒之人,一定就是牢中之人。这样,劳烦刘大人将昨日值守的官差全部唤来,王某要细细盘问一番。
还有这几个人关在牢中也有几日了,不知道刘大人可曾审出什么重要的线索?”
王卓自告奋勇来调查案子,刘德勇自然愿意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他。不过,见王卓询问他是否审问出重要的线索,这让刘德勇的心里一紧,脸上也流露出尴尬之色。
见刘德勇吞吞吐吐的模样王卓不由摇了摇头。自己当初对于张士元一党的评价看来是给的太高了。
这几个证人如此重要,说不定就是扳倒太子的关键。刘德勇身为科举一党中的重要人物,号称张士元的左膀右臂。这样的机会竟然如此漫不经心,只能说科举一党大都是泛泛之辈罢了。
“刘大人不用说了,王某大概已经知道了。这样,还是将昨日的官差都唤来吧。还有,为犯人做饭的厨子,帮工,供应材料的商人都要立刻抓起来免得夜长梦多。
周二本官问你,为这几个嫌犯送来的吃食可与一般犯人不同?”
王卓的不满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刘德勇还是深深的察觉到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是他太过粗心,如今见王卓并没有深究连忙借着机会去安排部署。
刘德勇刚走,周二连忙回道:“回禀大人,我家刘大人有过交代,这几个犯人非常重要,但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为了让他们能够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就没有刻意的安排。牢中其他犯人吃的是什么,他们吃的就是什么。”
周二心思很缜密,而且特别会媚上。明明就是刘德勇不作为,在他的嘴里一说却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这么说,整个牢房中的人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了?本官再问你,每个犯人所用的餐具是固定的吗?”
王卓言罢,周二不假思索摆了摆手:“不瞒大人,关在这牢房里的哪有什么好人,除了一些特定的犯人外,其他人所用的餐具都不是固定的。
至于这几个死去的嫌犯所用的餐具也没有固定,后厨预备好了发给谁那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啦。”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第一几名嫌犯是中毒而死,正常的角度考虑,这毒的来源最大的可能就是平时所用的饭食。如今,嫌犯们吃剩下的饭食已经交给仵作去勘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假设确实是饭食中有毒,那么按照周二的说法,牢房中的犯人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结合所用餐具并不固定来看,后厨下毒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就只有这几个人被毒死,其他犯人并没有什么中毒的征兆和迹象。从这一点来看,牢中狱卒下毒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结合以上两点,或许破案的关键就在这在场的众多狱卒之中。
“王大人,王大人。本官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人都聚齐在公堂之上了。还有,仵作那边的勘验结果也出来了。这几个犯人的确死于中毒,不过这个毒究竟是什么暂时还无法勘验出来。
他们昨夜吃剩的饭菜仵作也都仔细的勘验过了,饭食正常并无异样。”
就在王卓思考之际,刘德勇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听到刘德勇所言,王卓不禁双眉紧锁,心中升起了更大的疑问:“饭食并无异常?这么说就是下毒之人并未将毒投到嫌犯所用的饭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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