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南乾战兵们惊骇的目光之中,郑和宝船好似一头吞天巨兽一般,霎时与正面一艘五牙大舰撞到一起。
转瞬间。
五牙大舰便被拦腰折断,木屑横飞下沉入海底。
而郑和宝船,丝毫没有受到半分影响,继续向着南乾舰队冲来。
“啊!”
剩余南乾战船上,水兵们望着遮天蔽日,一往无前杀来的巨船,眼中的骇然几乎要溢出来。
如此慑人的冲击力,叫他们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谢鸿畅面色煞白,呆愣在原地。
向来都是他的水师,将别人的战船冲溃。
今日不曾想,他引以为傲的五牙大舰,就这么轻易的被拦腰截断了!
“不....这绝对不是北宣的战船,他们连三桅战船都造不出,又如何能造出这样的大船!”
他目眦欲裂,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周遭。
南乾战兵的心情跌宕起伏之下,哪还有半点战意,只剩下不断从心中涌出的恐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尤其是,亲眼目睹了面前巨船,是如何将他们的战船吞没后,众人几乎都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
战船瞬时破碎,他们霎时便会被卷入巨大的波涛之中。
不等他们窒息死亡,浓烈的血腥味,便会吸引来蛟鲨,将他们啃食而死。
一想到那番场景,南乾水兵们皆是不由的身形颤抖,眼中的恐惧愈发浓重。
郑和宝船之上,为首主将看着大船滑行过的航线上,一艘接着一艘的战船残骸,不由哈哈大笑。
尽管久经碰撞,然宝船巨大的船身,加之船头最前方厚重的铁板,却让其毫发无伤。
甚至于,船板之上,他都感受不到大的起伏,船身相当平稳。
眼见时机成熟,为首主将当即大喝一声:
“旗兵上前,告诉他们,船挂白旗,自缚捆绑者,可免一死!”
“如若不然,天船所过,一个不留!”
当即。
十几个旗兵闻言,纷纷站在船头之上,挥舞手中旗帜。
大船之下,各船之上的南乾战兵见状,原本恐惧的眼神中,升起丝丝希冀。
而南乾主船之上,谢鸿畅看清宝船上的旗语后,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不许降!”
“给本帅调动船头,全都撞上去拼命,武威水师只能站着死,不可跪着活!”
“发旗令,谁也不准投降!”
然而。
周遭南乾战船之上,水兵们望了望自家的主船,和愈发靠近的宝船,相互比较后。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片刻后。
海面之上,南乾大小战船之上的凤旗,纷纷下落。
桅杆之上,白布取而代之,迎风飘扬。
独留谢鸿畅所在主船之上,一面孤独的凤旗。
“可耻!你们不配为我大乾人!”
他望着周遭白旗,手中佩刀不断在空中乱砍,绝望的怒吼着。
“把风帆全部挂起来,跟他们拼了!”
正当他怒吼之际,却不曾发现,身后的水兵,眼中裸露出的杀机。
“你们聋了吗!”
“噗嗤!”
正当他转身想要怒骂一声时,一把战刀已插入他的心窝。
近处,几个水兵满脸狠戾,“大帅,弟兄们不想就这么死了,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谢鸿畅瞳孔骤缩,双目瞪大。
不待他右手抬起,心口战刀便被抽出,一旁水兵一脚将他踹到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