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对小伙子说的话后,章琴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向我张开了双臂,我也大大方方的与她拥抱在了一起,只是这心里很不是滋味,似乎有一种酸楚在翻涌,她本该是汉源官场一颗璀璨夺目的政治明星,只可惜遇人不淑走错了路。
跟章琴告别后,我没有在房间多逗留,于是,在律委两名同志的陪同下,我们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正准备离去。
结果刚到走出电梯口,章琴的丈夫不知从哪里踉踉跄跄跑了过来,一到我跟前,就拽着我的胳膊哭哭啼啼哀嚎道:“领导,我们家琴琴到底会判多少年,你能不能向有关部门求求情,让他们少判几年,早知道这样,这官咱们不当了……。”
一瞧这个家伙,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在房间里,我当着章琴的面不好发作,现在可顾不了那么多。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直接腾出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抵在了墙壁上,然后阴冷地瞪着他说道:“你早干嘛去了,要不是你个混蛋玩意,她会走到这一步,现在知道哭了,你他娘的猫哭耗子哭给谁看呢。”
律委的两个同志见状,吓了一大跳,赶紧将我拉开,章琴的丈夫脱身之后,远远地朝着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仓皇逃离了酒店。
在回去的途中,我接到了律委书记徐怀远打来的电话,他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在电话里对我表示了感谢,并大肆夸赞了我一番,还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出面恐怕很难撬开章琴的嘴,是因为我才得以让整个案件有了质的推进。
面对徐怀远毫不吝啬的夸奖,我却没有丝毫喜悦,相反心情很沉重,虽然我跟章琴并无太多交集,更谈不上有多大的交情,但是一想到她凄凉的前半生,就让我不由得心生悲悯。
尽管她贵为丰州区区长,这前半生却依然没能逃出男人的算计和玩弄,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太过惨痛的代价。
在挂断电话之前,我向徐怀远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法律允许的框架范围之内,让他务必从严从重处理陈星明和方圣伟两个人,这个要求分明带着我个人泄愤的情绪。
跟徐怀远通完电话,我又给孟志康拨打了过去,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同样对孟志康提了一嘴,让他好生‘照顾’林申这个狼崽子,我甚至隐晦的表示,在羁押期间,可以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回到市委大院,我第一时间找到了赵江河,把关于章琴的事原原本本向他叙述了一遍,赵江河听闻之后,也是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痛心的说道:“她本是汉源改革史上最骁勇的一员女将,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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