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不平等条约(2 / 2)

1850美洲黄金大亨 鱼窝 2165 字 2个月前

梁耀死死盯面色苍白的布兰南,布兰南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微风和神气,那个当初登船一掷千金从容自信而又霸道的布兰南已经不复存在。

布兰南不敢直视梁耀的眼睛,像闯了大祸的胆小儿童一样,浑身发抖,低着头,紧张不安地扯弄着自己的衣袖。

“第一,交出杀害蔡来喜的凶手以及纳尔逊,我知道纳尔逊是具体策划实施针对妇女和儿童的罪犯,他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

第二,赔偿四十万美元或者13000盎司黄金,一部分作为受害者以及我阵亡负伤人员的抚恤补偿,另一部分作为今天惊扰到圣弗朗西斯科市民的补偿。

第三,将圣弗朗西斯科港口的所有权无偿转让给我。”

梁耀提出了他的条件。

“你这是在敲诈勒索!”

小布兰南不顾伤口的疼痛拍案而起。

这三个条件,除了第一条他勉强可以接受之外,其余的两条都非常苛刻。

小布兰南也清楚梁耀的用意,点名要他们的治安队队长纳尔逊,无非是要削弱甚至瓦解他们的武装力量。

纳尔逊是他们布兰南家族为数不多的得力干将。

至于四十万美元,则是他们前段时间刚刚变卖了一些商铺地产珠宝,才凑来准备用作和梁耀继续进行商战的资金,也是他们的全部流动资金。

圣弗朗西斯科港口的所有权,更是他们布兰南家族的命脉,圣弗朗西斯科港口是目前圣弗朗西斯科以及附近地区唯二的对外交通通道。

另一条交通通道则是通往1200英里之外的独立城,这条通道也就是著名的西部小道,需要穿过崎岖难行,绵延起伏的内华达山脉地区,还要穿过印第安人的领地。

除了东部穷困潦倒的淘金者回走这条通道到加利福尼亚淘金,没有人会选择走这条极为不便利的凶险道路。

圣弗朗西斯科港口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得圣弗朗西斯科港口者得加利福尼亚,以及加利福尼亚的黄金。

这港口是他们当初花重金买下海岸并组织人手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建的。

“不敢当,说起敲诈勒索,在圣弗朗西斯科,乃至整个加利福尼亚,你们布兰南家族才是行家。”梁耀针锋相对,言辞犀利。

“第一条我可以答应你,第二条和第三条我想我们需要做出一些修改,赔偿金额减半,至于圣弗朗西斯科港口,我们最多让渡出一半的所有权,这是我们的底线!”

望着精神已经有些错乱的布兰南,小布兰既心碎又失望,不得不主动承担起了对布兰南家族的责任。

他想为布兰南家族最后争取一线生机。

或许这场谈判之后,他们不再是加利福尼亚最有权势的家族,但只要有一半的港口,和一定的资产,他们依旧是在当地比较显赫的家族。

只要有这些东西在,可以徐图东山再起,以他们哥两的经商能力,布兰南家族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梁耀看穿了小布兰南的心思,对于布兰南这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他已经下定斩草除根的决心,这三个条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要是不谈,我也可以获得这些东西,我愿意坐下来和你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完全是看在格里芬上校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因为你我的纠纷,影响到圣弗朗西斯科人民的正常生活。”

梁耀的态度十分坚决,他已经将四十万美元和圣弗朗西斯科港口视为囊中之物。

“我再重申一遍,以上三条,你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布兰南先生,这件事情你们有错再先,我还有一堆军务要处理,要不是我兼着治安官的职位,圣弗朗西斯科这个地方,我可不想来。”

见谈判陷入了僵局,格里芬也站出来向布兰南兄弟施压。

局势已经非常明了,圣弗朗西斯科即将易主,布兰南兄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做最后的挣扎。

梁耀也比布兰南兄弟要理智的多,他来代替布兰南家族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地位,或许没有布兰南那么多麻烦事,不会搅得圣弗朗西斯科鸡犬不宁。

当然,就算梁耀成为下一个布兰南他也不在乎,只要梁耀今年能够安分守己,不同篓子就万事大吉了。

反正他明年就调走了,再也不用为军营里每天都有逃兵此类的糟心事烦心。

加利福尼亚的烂摊子,谁爱收拾就来收拾吧。

他现在还在头疼回去之后怎么向他的乡亲父老交代他们孩子的去处,他的这些兵都是当初从家乡带到加利福尼亚参加对墨西哥的战争。

“你要是不愿答应,没人会强求你,毕竟这是谈判,你有选择拒绝和接受的权力。”

梁耀步步紧逼,继续向布兰南兄弟施压。

“我都答应,梁先生,我答应你的全部条件。”

说话的不是小布兰南,而是一直一言不发的布兰南。

布兰南抬起头,那双充满仇恨和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梁耀,让梁耀感觉非常不自在。

布兰南的反应让梁耀深感意外,他原以为这纸条约还需要再扯皮几回合才能谈成,没想到布兰南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没等梁耀反应过来,布兰南又发出瘆人的笑声:“那么,梁先生,我们来签约吧,签订这份加利福尼亚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不平等条约。”

“哥哥......”

一旁的小布兰南也不可思议地看向布兰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布兰南会如此轻易地答应这三条苛刻条件。

这三条条约,可是条条都打在布兰南家族的七寸上。

他不清楚,他的这位哥哥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他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