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鼓声非常有节奏,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心尖之上。
“登闻鼓。”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白揽月立马想到了周赢尔。
“谷雨。”白揽月道,“你可知道,是谁敲响了登闻鼓?”
谷雨也很纳闷:“姑娘,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谷雨很快就回来了。
她一直在赶路,气喘吁吁的。
“姑娘姑娘,的确有人敲响了登闻鼓,登闻鼓院已经升堂了。”
“敲响登闻鼓的人是谁?周赢尔吗?”白揽月问。
谷雨摇头:“不知道。”
“我没看见。”
“登闻鼓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连房顶上都站满了人,我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到里面去。”
“应该是周赢尔吧,不过我记得王爷说再等几天来着,怎么突然开始了。”
白揽月随意梳了头,换了衣裳:“走,去神狱司。”
到达神狱司时。
祝晏辞正在与周赢尔谈话。
瞧见白揽月和谷雨到来,周赢尔行了礼退下。
白揽月很惊讶:“敲响登闻鼓的不是周赢尔?”
“不是周赢尔是谁?怎么在这个时候敲响了登闻鼓?”
祝晏辞问:“你知道敲响登闻鼓之后要做什么吗?”
白揽月点头:“为了避免有人乱敲登闻鼓,要想让登闻鼓院接下状子,需要先挨三十大板,三十大板过后,才能递诉状。”
“若是身体弱的人,三十大板可能直接就被打死了。”
白揽月说到这里,眉梢一挑。
他们迟迟不让周赢尔去敲响登闻鼓,除了想等待春闱这一关键节点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周赢尔被囚禁了这些日子,身体非常差。
以她的诊断,周赢尔根本熬不过那三十板子。
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也得残了。
春分非常看重周赢尔的能力,想要让周赢尔留在神狱司。
若是周赢尔被打残或者打死了,以春分的暴脾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祝晏辞道:“被冒名顶替的不仅周赢尔一人。”
“根据周赢尔提供的名单,我们又找到了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会一些功夫,可用内力保护身体,能撑过三十板子,他主动当先锋,先将这道口子撕开。”
“只要这道口子撕开,神狱司便可介入。”
白揽月懂了。
一连出现几个被冒名顶替的学子,其中还牵扯到了新科状元。
科举舞弊,向来极严重。
那时,神狱司的介入就顺理成章。
“去看看吗?”祝晏辞问。
白揽月:“去!”
祝晏辞直接带着她来到登闻鼓院。
登闻鼓院里的人一看祝晏辞到来,忙安排了最上面的位置。
此时,三十板子已打完。
白揽月能清晰地看到堂下的学子面色苍白,浑身是血。
“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白揽月对祝晏辞说,“不是说他有内力?怎么这么惨?登闻鼓的衙役,下手这么狠的吗?”
祝晏辞神色凝重。
早在登闻鼓敲响的时候,他就预感到祝长筠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一语成谶。
“行刑的不是登闻鼓的衙役,是飞龙卫。”
“这学子有点功夫,也有内力,但那点内力在飞龙卫跟前根本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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