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灯:“请门主吩咐。”
白揽月眯起眼睛。
之前,她非常恶心她的灵魂在祝长筠身边待三年。
现在,她感谢那三年的经历,让她掌握了不少隐秘。
“今年的新科状元你可知道?”
阿灯:“新科状元杜崇竣,是得鹿书院的学生。”
白揽月:“杜崇竣才学如何?”
阿灯:“顶多算是中上之姿,不算特别出众,这次秋闱能够位列三甲,高中状元,也算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
白揽月冷笑:“黑马?”
“他顶替了一位寒门学子。”
“那位名落孙山的寒门学子在放卷的当日,发现他的卷子被人替换,杜崇竣的卷子才是他的。”
“寒门学子想夺回功名,要去敲响登闻鼓告御状,杜家害怕事情败露,派出杀手,准备杀人灭口。”
“祝长筠得知此事后,一边秘密派人将寒门学子救下牵制杜家,一边重用杜崇竣,让杜家完全为他所用。”
白揽月望着黑夜,目光炯炯。
“想办法将那位寒门学子救出来,竭尽全力帮助他敲响登闻鼓,再煽动一些书生,将此事扩散开。”
科举是寒门学子向上的唯一途径。
若不能保证公平,势必会引起天下学子的愤慨。
等此事闹大后。
她再来添一把火,让这把火彻彻底底将祝长筠烧疼。
阿灯离开后。
白揽月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入夜后,气温变得极低。
冷风萧萧,树木摇落。
白揽月的头发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染白了她的发丝。
她如冰雕一般站在那,仿佛不觉冷。
“你到底是谁?”白揽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野人,喃喃。
“白家,真的还有幸存者吗?”
“你,认识我吗?”
白揽月想从野人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来。
可。
那野人自始至终没有理她。
“姑娘。”夏叶拿了衣裳来,“夜深天寒,您还是进屋吧。”
“嗯。”
“拿一些毯子来,要厚一点的。”白揽月说,“再拿一些油毡,将笼子盖起来。”
夏叶:“姑娘何不将笼子搬到屋子里去?”
“这寒冬腊月的,动辄成冰,还时不时下雪,他怕是会被冻坏了。”
白揽月摇头。
这野人不喜欢待在房间里。
在牙行里时,野人拼命往外冲,一直不停嘶吼。
在这里,有人靠近的时候才会发出嘶吼,其他时候都是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看样子,室外更让他有安全感。
“多给他一些毯子就够了。”白揽月进屋去。
屋子里炭火燃烧得正旺盛。
暖意翕然。
白揽月头发上的霜很快就融化。
头发变成一绺一绺的,贴在头皮上难受得紧。
“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夏叶非常麻利。
很快就准备妥当。
白揽月按照原主的记忆将药粉洒到水中。
身体内的残毒感觉被药粉一刺激,在五脏六腑内乱撞。
乱窜的气血让她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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