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熬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个摔伤了腿的大爷雇他去放羊。
放了半天羊,得了五文钱,买了两个包子后,还剩下一文。
他靠着一文一文赚钱攒钱,硬熬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惊蛰终于脱胎换骨,变成了靠谱的好少年。
就是留下了爱钱如命、一毛不拔的后遗症。
“我话还没说完。”白揽月道,“你们王爷欠我银子,等我拿了银子,如数还给你。”
惊蛰拒绝三连:“不行,不可能,我说了垫付也不行。”
星灿:“娘亲你就别为难惊蛰了。”
“惊蛰可以为一文钱拼命。”
“我父王就在这附近,不如咱们一起去找父王吧,我父王有的是钱。”
白揽月认真思考了片刻。
她现在缺钱。
特别缺钱。
虽然可以从云家薅点,但,云家那点月银杯水车薪。
“走。”白揽月将小黑放回笼子里。
“小黑小白,你们先在这里等我,等我收债完再来赎你们。”
星灿依依不舍:“咱们不能带着小黑小白一起吗?”
白揽月:“那你得问问他们,他们让咱们走吗?”
掌柜立马道:“让让让,肯定得让。”
“姑娘您尽管走,我这就让人将药材送到麟王府。”
“那太好了。”星灿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状,“娘亲,咱们走吧。”
星灿去提笼子。
笼子不大,星灿也不大。
小肉团子提着两只小奶团子,极为可爱。
星灿一手提着笼子,一手抓住白揽月的手。
白揽月迟疑了片刻,却没舍得放开。
她对这个小孩有种天然的亲切感。
那是一种非常奇特非常神奇的感觉。
就如现在,星灿抓住她的手时,她有种空荡的心被填满的充实感。
若不是年龄对不上。
她甚至会怀疑,这小家伙是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涌上来时,白揽月自嘲一笑。
从与祝长筠定情后,她与祝晏辞几乎没有来往。
确切地说,她与祝长筠之间的梁子非常深,不死不休的那种。
星灿眉眼间与祝晏辞极为相似,一看就是祝晏辞的崽。
所以,星灿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孩子。
“星灿。”白揽月说,“以后有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叫我娘亲了。”
星灿小脸立马垮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娘亲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称呼娘亲?”
白揽月:“私下喊喊也就算了,守着外人喊,会给我和你父王带来麻烦。”
星灿不太乐意。
他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嗯,那私下我还是喊娘亲,守着人我就喊姐姐。”
白揽月:……
她莫名其妙比祝晏辞小了一个辈分。
“喊姨姨吧。”她道。
“不行,娘亲这么年轻,喊姨姨就喊老了,就叫姐姐。”星灿一本正经。
白揽月懒得纠正他了。
“喜欢这两只小狗吗?”她问。
“喜欢。”星灿说,“星若肯定也喜欢。”
“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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