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四公子,本将跟你二哥也有些交情,一直以为你霍家受了冤屈,还交代白义照料你家。
但你们霍家今日有兵有将,盘踞于此,是否印证了当时朝廷没有冤枉你们?”
霍长安:“不对,你顺序错了。是先有了冤屈,才有了我霍家今日。”
“兵从何来?”
“自然是天下冤屈之人齐聚而来。”
呵,不承认。
“霍四公子,我佩服你现在退西辽,护国土的大义,但,你也该知,这是在自寻死路。
打不退西辽,你全军覆没。打退,你损兵损将,还是给别人做嫁衣,朝廷马上会派来人马缴杀。”
说白了,国土可以被西辽人抢了去。
但不能让自己人在这称王谋反。
霍长安静静问:“那你是要我们如何?”
这一刻,北宫耀又觉得他是个深沉,不惊不躁的人物。
“编入我北宫军,我保你们安然无事。
霍家的冤屈,也可在三皇子登基之日,昭雪平反。”
霍长安笑起来。
桑宁也笑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
一个说:“我以为朝廷已经够不要脸了。”
另一个接口:“原来还有更不要脸的。”
桑宁继续:“要是一只臭虫都能登上高位,那岂不是天下人人可称王?”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北宫耀怒气冲天。
“你们死到临头……”
“来了!”桑宁看向远处,笑咪咪的说。
“什么来了?”霍长安问。
他也看到远远来了一队人,不惧凛凛军队,从一侧缓缓而来。
“送粮的来了。”
“这个关节,竟还有人不怕死的往这送粮!”
北宫耀没有派人阻止,他也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光明正大派遣这么一大队人马来送粮。
桑宁:“是你娘。”
“你、说、什、么?”
北宫耀误解,以为桑宁是在辱骂他,手当即放到腰间的短刀上。
霍长安上前一步,同样手握刀柄,与北宫耀冷目对峙。
一股磅礴压力陡然而来。
北宫耀心头一惊,这才真正认识到,什么霍家最不成器的那个,这分明与霍二郎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