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四不以为然,烧饼越来劲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某些方面不认输。
直截了当丢出仨字。
“赌什么?”
“还赌什么?有可能吗?”
“别管有没有可能,就问你敢赌不敢赌。”
被一说,小四也来了脾气,要没脾气不可能和烧饼这种人搭当,“有什么不敢赌的,你要是成功了,我……我给你做一件大褂。你要是不成功,你给我做一件。”
“行,没问题,我最近正好缺衣服穿,你等着瞧吧。”
“还等着瞧,我等着。”
两个人自从搭档以来,像这种打赌没少过,就爱好这个,脾气也拧,嘴上也不饶人。
要不然当初没那么多话撑过几十分钟的打灯谜。
确定事情后,今天一天相安无事。
该演出演出,该完成任务完成任务。
但是等到第二天没演出的时候,烧饼来了东西,上次告张芸雷状,没有带着礼物。
这一次一大早带着礼物,没买别的,全是师父爱吃的糕点。
“饼?你怎么来了?”
郭得刚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就是带着按迪了,对于大儿子和小孙女他没有一点办法。
如今的按迪也升学了,可是成绩一如既往的不好。
“今天有空过来我看看您,诺,您最喜欢吃的东西。”
从袋子里拿出来,烧饼亲自拿出来一块儿喂给师父,还喂到嘴边。
郭得刚想笑,“掰一半,我吃不了,有糖尿病。”
“那我给你拿点不太甜的。”
拿过来吃一口,郭得刚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要麻烦我?一天天够你们麻烦的。”
“嗐,没有,我哪能麻烦您啊,就是和您商量一件事情。”烧饼是一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见师父吃了,那自己就可以直接说。
“就是我个人吧对一些演员有一些意见。”
“又是来告状的?那不应该啊,告状你不可能拿着点心过来。”
郭得刚太知道徒弟什么性格,很纳闷。
同时骨子里也是喜欢烧饼,烧饼虽然小时候闯祸多,但是有什么说什么,性格方面倒实诚。
“告状算是告状,但更多还是对演员有一些建议。”
“建议?是建议还是意见?两个词的意思可不一样,建议是可改可不改,不太严重,后面就很严重了。”
“意见,是意见。”
烧饼当即咬口,“是这样,我个人对张芸雷有些意见,先不说我对他有意见,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且您看看最近惹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您最好别让他当演员或者歌手了。
这一次在郭启林那里闯祸惹事,之后恐怕还要惹事。
甚至说不定还惹得比调侃国难那个更高,我反正觉得怕的慌。”
一段话出来,如果小四要在旁边,非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合着真直接说?
也就他儿徒能这么干,换做谁都不敢。
哪怕岳哥都不行。
烧饼说的一档子话,郭得刚没有生气,又怎么生气,或许这一次他是想为自己或者谁拔创,但是在道理上的。
张芸雷这个孩子,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很严重怀疑他到底能干什么。
尽管他有时候很努力,但是努力有什么用?
天底下最骗人的话就是让人努力。
你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天赋压根就干不了,岳芸鹏当初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开窍上天给了他一个天赋,他比现在张芸雷还不行,只会打杂。
“所以你就劝我给他弄出德芸社?”郭得刚有些跟他逗逗,这件事情他其实也在想,没想到他会过来说。
“没有,我哪那样,就是干幕后可能更适合他,让他当个经理什么的也行。”
说到这里,烧饼有些后悔,让他当经理,说不定直接把小剧场给干倒闭,刚想要改口,忽然别墅门口又出来了动静。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栾芸萍,和他相爱相杀的爱徒。
手里也提拉一些简单的东西。
“今儿是什么风,你们俩都来了,你也有事情吗?”
栾芸破呵呵一笑,把东西放在一旁,“没有,我没一点事情,就是想过来看看您,顺便中午蹭顿饭。烧饼有什么事情?”
“他的事情可就大了。”
简简单单的,当师父的把烧饼来意告诉出来,一听栾芸萍都觉得他可以啊。
当初那些人劝小岳走,现在烧饼劝张芸雷走,真有胆子。
但不是不符合常理。
那时候小岳是真不行,现在张芸雷却也是真不行,三天两头给德芸社招黑,事业上也不太灵。
唯一灵的就是他那一帮女粉丝。
“那师父,您答应没有。”
“哪能答应他,再看看他表现吧。”
栾芸萍准知道这样,不管烧饼了,烧饼却苦不堪言。
都和小四打赌了。
要输就输他一件大褂啊。
而为什么他有胆子过来,还是那句话,之前感觉到师父已经对张芸雷有意见,而且和其他元老谈论过这件事情,他悄悄地察觉了。
想来一个顺水推舟,谁曾想不灵。
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一边。
他待着栾芸萍过来小声开口,“你可以啊,这都来劝了?你脑子有没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不怕什么,我就想让张芸雷别在娱乐圈干了,给师父省点麻烦,师父其实也想他改行不干,无非犹豫,我门儿清的很。”
“你是越来越厉害了你,那你不能光跟师父一个人说啊,师娘你不提?”栾芸萍是以玩笑话的方式说,可就说这么一嘴,烧饼精神头一下来了。
“嘿,别说。还得是你栾哥,这件事情也要和师娘聊聊才行。”
“你是真要疯,你跟师父说师父照顾你,不计较你什么,师娘你真有胆子说让张芸雷不干了?最照顾张芸雷的就是师娘。”栾芸萍性格再直,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你别管你别管,中午吃完饭我去说。”
“……”
在师父家待一会儿,等中午蹭了一顿饭。
烧饼当真去公司找师娘。
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敢和怕几个字,只因为师父师娘也都喜欢他,完全当成自己的孩子。
当初烧饼可同样没少吃师娘做的饭。
过去一说出来,王慧没生气,只觉得德芸社里面恐怕也就烧饼敢这么跟他们说出来。
不说还好,说了还真动她的心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他干什么什么都不灵,改行干其他的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