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就连轩王爷也是震惊不已,天子下旨调动三干骑兵连他都不知晓,可见在天子心里,他也是不可信的。
杨宏笑道:“陛下智谋深远,臣等远不及矣。”
至德帝:“有宵小之辈窥伺在侧,朕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此次调兵未经过军机处,还请王叔见谅。”
轩王爷:“无妨。”
就在这时,戴权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冲至德帝禀报道:“陛下,老奴刚收到消息,内卫副统领赵全战死了,左武卫全部将领都反叛了,正连夜向京城进犯。”
众人一听,全都惊呆了。
宁渝上前指着戴权的鼻子骂道:“狗奴才,你胡说什么,我儿已是世子,他怎会谋反?”
戴权忙道:“王爷,不是老奴说的,是回来报信的内卫说的。”
宁渝:“报信之人在何处?你让他来见本王。”
至德帝冷声道:“渝弟,不可放肆。”
宁渝冲至德帝下拜道:“陛下,臣弟坚信,瑚儿绝不会谋反。”
至德帝:“朕也相信宁瑚不会谋反,这必定是有人施的离间计。”
“多谢陛下信任,为表臣弟清白,还请陛下另择守城之人。”
“不必,朕信得过你。”
“臣弟多谢陛下信任。”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内侍跑进来,冲至德帝禀报道:“陛下,看守城门的冯将军派人来报,说城外好像有一支军队出现。”
众人闻言都被惊呆了,叛军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报信之人刚到,叛军跟着就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杨宏急道:“陛下,需叮嘱各门守将多加小心,严防城里有内应。”
至德帝忙道:“王叔。就由你和渝弟带人巡视各处城门,以防城中有人作乱。”
轩王爷:“老臣尊旨。”
“臣弟尊旨。”
宁渝嘴里应着,心里却是苦涩不已。天子才刚说信任他,转眼就让王叔和他一起巡视,这分明就是不信任他。
…
齐王府内,宁珂正在听谢夷吾向其禀报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谢夷吾:“殿下,据可靠消息,左武卫大营已经起事成功了,内卫副统领赵全战死,他手下的几百内卫几乎被围歼,孙轩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兵临城下。”
宁珂闻言激动地道:“先生,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夷吾:“很简单,等城外发出信号,殿下就带领几百亲卫赶到东城兵马司同鲁大江汇合,一起去夺取东城门。”
宁珂闻言被吓了一跳,他忙道:“先生,能不能只让鲁大江带兵去夺取东城门?”
谢夷吾摇头道:“殿下,这是起兵谋反,您不现身,鲁大江又岂肯冒着族灭的风险起事。”
“可是~”
宁珂的话还没说完,谢夷吾便打断他的话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殿下若不想步楚王后尘,那就放手一搏吧。”
“这~”
宁珂心里纠结不已,要说论心机和智谋,他都不输于宁璟,唯有胆量比宁璟要差点。
他正迟疑间,忽听外面响起几下敲门声,
谢夷吾侧耳一听,便知是自己人,他上前拉开房门,冲门外之人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回禀长史,城外有三堆篝火燃起。”
“我知晓了。”
谢夷吾重新将门关上,然后瞅向宁珂道:“殿下,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宁珂咬牙道:“行,那本王就豁出去了。”
“这就对了,属下这就去通知殿下的亲卫结合,咱们去夺取城门。”
…
随着城外出现叛军的队伍,深夜的京城变得燥动起来。
长春宫内,光线昏暗。
一名小内侍跪在凤榻前,正小声地向半躺在床榻上张皇后禀报着消息。
“娘娘,从齐王府传来消息,殿下同左武卫约好今晚起事,想要内外夹击,夺取东城门。”
张皇后轻叹一声道:“太性急了,陛下早就在他府里布下了许多暗子,他这么仓促起事,多半是要自投罗网。”
内侍:“娘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阻止殿下?”
张皇后沉吟片刻才道:“不必阻止,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内侍刚想开口相劝,却见张皇后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内侍道:“你持此物去见五城兵马司督指挥使魏齐大人,什么都不用说,他自然知晓该怎么做。”
“奴婢尊旨。”
内侍接过戒指,悄无声息地走出宫殿。
张皇后重新躺下,嘴里细不可闻地道:“陛下,既然你不顾夫妻之情,那就别怪妾身心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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