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闻言羞得粉面通红,可一想到林云马上就要离开,她便鼓起勇气道:“奴家也舍不得呢。”
说完,她便转身向屋里跑去。
林云见状,在心里暗笑,“这妞也不知晓是怎么在青楼混的,说句打情骂俏的话,都这么害羞。”
他刚想追进去,却见龄官从院门外走进来,冲他喊道:“三爷,我师傅好像身子不舒服,您快去瞧瞧吧。”
“哦。”
林云赶紧抱着女儿走到隔壁院子里,院中一如往常,晒满了药材,林云见了暗自摇头,其实找珍珠瞧病的人并不多,不知她弄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走进珍珠的卧室,就见这丫头手捂着小腹坐在床沿上,低垂着脑袋,也不知晓是不是疼得厉害。
林云连忙走过去问道:“珍珠,是不是夜里着凉了?”
珍珠轻声道:“好像是的。”
林云抱着孩子走过去坐下,冲珍珠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一下脉。”
珍珠:“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龄官端着茶杯走过来,冲林云道:“我师傅月事来了,她小时候常在水里泡着,每次来月事,都疼得厉害。”
林云一听这话,顿时就尴尬了,同一个女孩子讨论月事,让他感觉怪怪的。
龄官放下茶杯,冲林云伸手道:“三爷,我替您抱孩子,你陪我师说会子话。”
林云刚想松手,小芙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他忙冲龄官道:“这孩子认生,还是我自己抱吧。”
珍珠:“三爷,你先过去吧,我没事的。”
龄官:“怎么没事,我才刚还听到你疼得真哼哼。”
珍珠嗔怪道:“哪有的事,你别瞎说。”
“奴婢可没乱说。”
林云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内情,龄官这丫头想必是听说他要走了,便找个借口想要促和他和珍珠呢。
他冲龄官摆手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师傅有话要说。”
“是。”
龄官高兴地应了一声,便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的,她还顺手将房门给掩上了。
珍珠见此情景,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林云在心里暗笑,他凑过去问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珍珠:“我、我还没想好。”
“你该不会为了这事,想它个十年八年的吧?”
珍珠轻咬着红唇,抬头瞥了林云一眼,又低下头道:“我要是做了你的妾室,还能出击做大夫吗?”
“自然可以。”
“那我就~”
“就什么?”
“就愿意。”
林云笑问:“既然愿意了,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吧?”
见珍珠低头不语,林云打趣地道:“我现在可是抱着小芙儿,你可不能推我哦。”
珍珠闻言羞得面红耳赤,林云趁机抬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珍珠的红唇。
珍珠条件反射似地想伸手去推,却又想起林云怀里的孩子,赶紧收手将孩子托住,唯恐孩子掉下去。
她这么一分神,立刻被林云趁虚而入,占领了她的禁地。
就在这时,小芙儿的哭声惊吓到了林云,他赶紧松开珍珠,抱着女儿哄道:“芙儿乖,爹在和你姨娘说话呢。”
珍珠羞涩地推着林云道:“你快回去吧。”
林云:“急什么,我还没替你把脉呢。”
“我没事的。你赶紧走,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你真没事吗?可别骗我。”
“真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有事没事,我还不清楚吗?”
“那行,等我下次见到岳丈大人,和他说清楚咱俩的事。”
“嗯。”
珍珠应了一声,便催促林云赶紧出去。
将林云撵走之后,龄官便快步走进来,冲珍珠问道:“师傅,那事说定了没有?”
珍珠羞涩地点头道:“三爷说找机会同我爹说去。”
龄官喜道:“太好了。”
珍珠:“你呢?你和蔷二爷的事,要不要我对三爷说一声,让他成全你们?”
龄官闻言黯然地道:“说了又有何用,但凡他有三爷十分之一的能力,我早就跟他走了。”
珍珠:“要不,我和三爷说说,让他帮蔷二爷找个差事,先让他从宁国府独立出来。”
龄官摇头道:“没用的,师傅你跟着三爷这么久,还不了解他吗?他连芸二爷这个贾家远房子侄都肯扶持,却从不亲近宁国府的人,可见他对那边府里的人有多瞧不上。”
珍珠闻言也是沉默了,她在林云身边这么久,自然明白林云对贾家两府的态度,荣国府他还去过几次,宁国府那边,除了去抓赖升,他竟然一次都没去过。可见,他对那边府里的人有多讨厌。
她伸手拍拍龄官的肩膀道:“三爷的朋友和部下多,改天我和他说说,帮你挑个合适的。”
龄官:“师傅你干万別说,我觉得跟您做个大夫挺好,真要是嫁了人,我就没这个自由了。”
“那就随你吧。”
珍珠在心里暗叹一声,“龄官想必还是忘不了蔷二爷,这丫头,真是个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