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当皇帝的第十八年,大元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身在古代的她也没逃过被催婚命运,大臣们张罗着要给她广纳后宫。
每日流水似的画像往宫里送,大臣们都恨不得把自家的儿子塞进宫里做皇后。
“这个不错眼睛大,看起来水汪汪的,多招人稀罕?”
“这个也不错,画像上领口开这么大,一看就很会玩。”
“嗷哟!这个不行,脸上有痣克妻,不能要直接淘汰。”
“……”
沅沅烦躁的翻看着桌上的画像,听着脑袋里007絮絮叨叨的声音,本就不美妙的心情雪上加霜。
“朕全都不喜,把这些画像全都给朕拿去烧掉。”
她每日只处理国事便忙的晕头转向,哪有精力耗费在后宫里。
“搞事业和开后宫又不冲突,你是皇上又不是和尚。”
007叹了口气觉得她不解风情,这都不知道是被烧掉的第几批画像了。
“把嘴闭上…”
沅沅纤长如玉的手指揉了揉额头,每次一提到选妃它比那些朝臣还激动。
如今的掌印太监是吴贤,接了她的命令把画像拿出去一把火给烧的干干净净。
可就一个来回的功夫,就碰到了下值的刑部侍郎,硬塞了一张画像进他怀里,叮嘱他务必要给陛下看看。
“陛下,这是刑部侍郎刚才硬塞给奴才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展开放在书案上,里面还夹着一张小字条。
“这画上画的不是他自己么?”
沅沅展开画像瞥了一眼,拿起里面的小纸条看了一眼,整个人恍遭雷劈愣在原地。
刑部侍郎模样生的不赖,却比她大上了十几岁,两年前和前妻和离至今未娶。
而他纸条上写着要进宫给自己当妃子,自知已娶过一次妻不配做皇后,所以自愿做个普通的妃子。
“陛下,可有何不妥之处?”
吴贤见她脸色不佳,小心翼翼的问道。
“……”沅沅深吸一口气把画像揉成一团:“你现在趁他还未走远,去替朕告诉他莫要再生妄念,否则严惩。”
女帝金口玉言,大臣们最惧从她口中听到严惩二字,那可是实打实的挨板子。
果然刑部侍郎一听此话,便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瞧着桌子上剩下的奏折,沅沅挑了些重要的批阅,剩下的交给司礼监处理。
如今她的寝宫已经搬到了昭华殿,从这里到望月楼需要些脚程。
她每日忙完手头的政务,便爱慢悠悠的走到望月楼陪爹爹一起用午膳,偶尔穿上便衣跟着爹爹出宫去玩。
裴知晏穿着白色的袍子,手中拿着水瓢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瞧见孩子风风火火的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她抿唇笑了笑。
“今日发生了何事?瞧你火气如此大。”
“……”
沅沅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把今日选妃和刑部侍郎自荐枕席的事统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