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进退之间。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脑子好像突然照进来一串白光。好想要接近死亡一样。最后整个人动弹不得。

只能靠他帮忙挪回窝里。

“唉……”

我抓着他手又把他拉回来。

他理了理床铺坐在我旁边。把我抱在怀里。

搂着我的头温柔问我怎么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

哪有人刚刚做完就走的？把我送到窝里他就走了。这种失落感太要命，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闻声一笑。

我推他。

“你还敢笑？信不信把你换了，总有人不会像你这样提上裤子就不认……”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把嘴巴给堵住了。

他的声音又沉又狠，一字一句清晰的警告我：“别胡说八道，不然小心被收拾！”

“……那你也不能这样，想让我服气，最起码你得有一番作为。要不然我凭什么？”

他叹了口气。

然后把我放睡在枕头上。

声音比刚刚软了不少，还把房间的夜灯打开。

又转回来找我。

“那哄你睡觉好不好？嗯？”

“你要等我睡着了再说。”

“好。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忙。想让我怎么哄？唱歌还是讲故事？”

“你会什么？”

“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会。”

我嘴里啧啧的一声。

他在我手臂上拍了一下：“不信啊？”

“还没有事实补充说明，不足以得到全部的信任。除非你把你说的话都做到。”

“那你想怎么样？”

“嗯……”我一个手指头抵着下巴做深思状：“要不这样，今天就先唱首歌吧。明天讲故事，之后我想到其他的再和你说。”

“想听什么歌？”

“你会什么歌？”

“那我就自我发挥了？”

“好。”

“把眼睛闭上。”

我乖乖听他的话，把眼睛闭上，等待着属于我的摇篮曲。

他的声音很沉。

富有磁性。

歌词缓缓来，一开始我还没听出是什么歌，后来我才终于想起，这是张国荣的那一首《当爱已成往事》

你从未真正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唱得我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我下意识抓紧的手。

“怎么了？不好听？”

“没有。我刚刚只是在想……我们到底算喜欢？合适？还是爱？”

闻东眉头一皱。

最后把被子一掖：“这三者都有。但是可以排序。对我来说爱在他们两者之前。但他们又是并存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目视着他，本来想说“我怕我们的爱也成为往事”，可对上他清澈如山涧的眼，我又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罢了。

就像刚刚说的那样，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感知当下。

一觉醒来，得到的是闻东的一张便利条，还有放在旁边麦当劳家的早餐。

【醒了吗？醒来早餐要是凉了就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对了，跟你说一声，我今天早上要和他们飞成都。突然的决定，归期暂时不清楚。有事给我打电话，家里和我妈都拜托你了。】

我正准备给他发个信息问问，外面的门被大力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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