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面对他只能以一种特别强势又冷情的面色。
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不要任何人的怜惜,也不会再主动对谁递心扉,递伤我的刀子。
他最后将我狠狠推倒在座椅上,手撤走了。坐回他的座位去,最后嗓子、鼻腔中啜了几口气后气急败坏地推门下了车。
他又进了服务区的门。
不知要去哪里。
关键是我现在说了这些话,他对我如此的反应,我又该何去何从?
我不能继续坐在他车里了,我也得走。他现在肯定不想再看见我,如果是我这样发了疯去把一个人从苦海中带出来还被人这样说,我指不定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要散伙也要心平气和地散。别像我和宋大志那样,最后搞得那么恶心。
我不能让闻东恶心我。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从车中下来,我摸手机试图打个车回贵阳,刚走到服务区路边就被一个不小的力道扯回去。
“邹侠,你干什么?
你特么还没闹够是不是?!”
是闻东。
我对上他怒到极致的脸,只觉得每一处好像都渗着寒气。那寒气迫人,叫我大热天都觉得冷。
“你松开,我打车。”我说:“感谢你过来找我,现在没事了,我自己回去。之后你算一算费用,我会转给”
“你去哪里?又回到那个断腿的男人身边去?
邹侠,你就那么不要脸,那种没用的男人都放不下?离不开吗?”
“对!我就是不要脸!”我一把推开他,和他争锋相对道:“他是我男人,是我老公,要不是你出现我现在应该还在他的被窝里。
是你自作主张,是你把我拉出来的,要说不要脸那也是你不要脸,跟你比起来我自愧不如!”
他自嘲式的一笑,嘴裂开,冷笑:“是吗?这是你心里最真实的声音吗?”
一句话把我问僵在原地。
“我在问你话!”他一吼。
原本我还犹豫,心头也难受,现在被他这么一逼,直言:“是!这就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真的不能再真!所以.”
我拽紧拳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别拦着我!”
我又站到远一点的位置操纵手机打车。输入地址时我被绊了一下,在遵义和贵阳之间徘徊。
却听到他悠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泮水,输进去呀,现在从这儿过去只需要半小时不到,你又可以和那个瘸子翻云覆雨了!
他应该没办法在上面吧?
那还得你坐了?”
他刺激我道:“打呀。不会泮水两个字?来,我帮你,来!”
他把我手机抢走了。我整个人僵了又僵,心脏仿佛被成千上万的虫子同时啃食骨血那般疼痛难耐。一股气从脚底板冲到发顶。
扑过去抢手机。
闻东人高马大,随便将手机往上一举我都够不到,我只能把他带到花台边,刚站上去要够他手里的手机,却被他单手环着大腿举起来往车子的方向带。
“闻东,你放我下来,闻东你做什么?”
“好事做到底,我亲自送你回去,亲自目视你怎么和那个瘸子翻云覆雨,学学你那扭曲又老道的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