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替高氏找到了反驳的点,他倔强的咬牙反驳,“我儿在青山书院读书,当时是我亲自送他去的,如果他不是秀才,怎么能去青山书院读书!”
宋不辞含笑问道,“所有书院的学子都有统一的学子服,更有统一的学子腰牌,青山书院也不例外,可这五年里,你们可曾见过那些东西?”
高氏下意识摇头,她不放心儿媳妇儿过手儿子的东西,所以儿子每次归家,所有的脏衣服都是她亲自洗的,包袱也是她亲自收拾的,她从没见过宋不辞所说的那些。
她也曾问过儿子,为何不将学子服带回来她洗,可儿子却说不忍她辛苦劳累,他便自己在学院清洗了,那时她还欣慰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更因此私下偷偷补贴了儿子不少!
宋不辞看向刘大继续补刀,“你说是你亲自送他去的青山书院,那你当真亲眼看见他走进青山书院的大门了吗?”
刘大不说话,可眼神已经说明了所有。
去书院报到的前一天他们便早早赶去了府城并找了家离书院极远的客栈住下,因为儿子说远些的客栈房费便宜。
次日,基本从不赖床的他却破天荒的睡过了头,犹记得初次送儿子入县学,只因牛车在路上耽搁了片刻,儿子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可那天儿子不但没生气,去书院的路上也是不紧不慢。
他将人刚送至书院门口,儿子就以再不出发就要错过回村的牛车为由将他推走,所以他其实也并未真的看见儿子到底有没有进书院。
往常不曾在意的细节此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孔不入,从而看穿无处不在的漏洞!
“或许你们可以去县衙好好看看,到底有没有你曾经见过的那两个衙役,”宋不辞含笑再补下最后一击,“再去看看城里东街青石巷三十八号陈寡妇的入赘郎跟刘英杰,又有几分不同。”
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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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嘞个乖乖!”
“刘英杰这是雇人骗刘大他中了秀才去府城读书,结果却是背着婆娘找了个寡妇吃软饭啊!”
“怪不得我上次见到刘英杰他眼睛青黑,走路都打踉跄,我还以为他是太用功,没想到啊,没想到!”
“啧啧啧,人家怎么不算是用功呢?只不过这功不是用在书本上,而是用在女人的肚皮上!”
隐秘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声中有人好奇,“你们说宋小童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说不定宋小童生早就猜到刘大这一家子背地里琢磨算计他,然后早早调查好了防着呢!”
“有可能,你没听说,上次高氏就带了桃花强行要让宋小童生娶!”
“桃花可大宋小童生六七岁呢,好大的个脸哟!”
“也得亏宋小童生没有色迷心窍,要不小小年纪就该戴着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了!”
……
宋不辞听着身后的议论微囧,娶媳妇儿是不可能娶的,这具身体才九岁好不好!
也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那两个小混混好巧不巧就是裴云野和猴子。
至于宋不辞又是怎么知道五年前的府试人员名单,那就更巧了,前两天他去黑山村给杜寻文汇报功课,正好遇上杜寻文在给曾经的同窗好友刘英杰写信。
当时宋不辞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便不由多问了几句,一番推测之下,还有什么不清楚!
宋不辞瞥了眼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青衣身影,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
说刘英杰心理素质差吧,他敢冒认功名,这么多年装的有模有样,说他心理素质强吧,自己还没说个怎么样,他却是连争辩的勇气都没有,便落荒而逃。
“骗子!刘英杰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