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
晚饭过后,宋不辞去茅房解决三急,可就在紧要关头时忽然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吓的他手一抖,差点儿溅在脚背上。
“大河哥?”
尿意被吓回去的同时宋不辞也看清了来人,他手忙脚乱的开始系裤带,“大河哥,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不着急,我不是来上茅房的,”宋大河看的好笑,“你尿你的,我又不看你,你怕什么?”
怕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尴尬。
“没有没有,我解决完了,”宋不辞下意识要伸手去摸鼻子,又忽然想起还没洗手,他不自在的将手背在身后,“大河哥,要不咱们出去说?”
“可别,我就是特意跟进来的,”宋大河心虚的掀开帘子看了看,确定没人过来他才冲着宋不辞挤眉弄眼道,“这事还是在茅房说安全些!”
虽然他真的是清白的,可他就是莫名的心虚,这要是给他媳妇儿知道他去过那种地方,他至少仨月不能沾床!
想到这里他幽怨的看着宋不辞,“小五,哥可是为你豁出去了,到时候真要事发,你可得替哥在你嫂子面前好好儿解释解释。”
宋不辞诧异,“你没跟嫂子说?”
宋大河比他更诧异,“这事儿能跟你嫂子说?”
宋不辞从未特意嘱咐过,因为虽然最终目的有点不可告人,但银子的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没想到宋大河竟还一直替他保密着。
他心下微暖,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跟嫂子好好解释,要是有需要我帮你作证你也只管喊我。”
“呼~”
宋大河松了口气,咧嘴道,“那不用,我只当这事不能告诉别人,既是能说,我媳妇儿只要听说是去帮你做事儿,她指定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毕竟宋不辞如今说的话,在他媳妇儿眼里可比他丈母娘的话都好使!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说完再出去吧,他正了神色,“银子我帮你送到王胜手上了,也跟老鸨打听过了,自打你上次给足了他包月的银子,他就夜夜歇在群芳楼,再没回过家。”
“那他人怎么样了?”
“不太好。”
宋大河回忆道,“我当时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呼呼大睡,听他包的那姑娘说他现在一天有多半天都在睡觉,那事上也力不从心。”
“不仅如此,我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瘦归瘦,但脸上好歹还有肉,这回再见都瘦的皮包骨头了,脸上颧骨凹陷,说个话都两句一喘,偏他自己还意识不到。”
宋大河压低声音,“依我看来,最多两个月。”
宋不辞面色如常的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
对于宋不辞近乎冷血的平静,宋大河并不感到惊讶,首先他早就知道不能用看待普通孩子的眼光去看宋不辞,其次,王胜那种会动手打媳妇儿,还要看媳妇挣银子供他玩女人的人渣死不足惜!
“往常因着银钱不够王胜还有所收敛,现在手里银子充足,”想起他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宋大河有些尴尬,他尽量委婉道,“我听楼里的姑娘们说,他玩儿的花样十足。”
宋大河说出自己的顾虑,“我担心富贵和孩子……”
这点宋不辞也有考虑到,“我之前稍稍提醒过二姐,等到月中三姐给孩子办满月时二姐回来,我会找借口将她留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样既能尽量保证她们不染上脏东西,也能在王胜出事的时候将二姐从里面摘的干干净净。
“你有打算了就行,”正事说完宋大河再也忍受不了茅房的臭味儿,他拉着宋不辞,“走走走,可熏死我了!”
宋不辞苦着脸,谁不是呢,要不是马上要开始上课了,他都恨不能现在去洗个澡!
两人结伴匆匆出了茅房,正在院子里等着上课的黑蛋儿凑到金宝耳边说悄悄话,“金宝儿,我发现其实先生有时候也和咱们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