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便在心里想着:“我会反设一个局。可如今我拿什么设局呢?人手不够,时间不够,重要的筹码都在对方手中……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沈瑾白略一思忖,便答道:“自然是去救人了。哪怕那里有陷阱,也要去救,就算救不出人,也能看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说不定还能抓住几个喽啰,问出些实话来。”她说着,又低了头:“可今非昔比。从前如此,只怕没有什么陷阱能困得住我们,可如今不一样了,石从风在,我们没有胜算。”
“你们没有胜算,我有,”紫镜答道,“什么翡翠馆,什么陷阱,闯一闯便知道了。”
“师父?”萧非听了紫镜的话,不由得有些惊异。从前在襄宜谷,紫镜可是最守规矩、做事最求稳妥的了。在北斗庄要来攻打襄宜谷时,连萧非都暗暗嫌弃她制定的计划。可如今再见面,紫镜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话里的刺变多了不说,行事也越发张扬。
看来襄宜谷真是困住了太多的人。
“你也不必惊讶,”紫镜说着,背过了身去,便要回房,“我只是想让他们母子再见一面罢了。你们定好时间之后,我同你们一起去。就算石从风在,也不必怕他。”
沈瑾白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安定了些,却见萧非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说着:“你内伤还没好,这一去,免不了要受些苦了。”
“无妨,”沈瑾白答道,“我没有那么娇弱,顶多是疼一些……我一定可以把表哥给姑母带回去的。”
萧非听了,便凑到沈瑾白身边,小声说道:“我想同你一起去。”她说着,又趁着沈瑾白没开口,连忙道:“你放心,我不会离那里太近的。我在周围观察着,如果有不对,我可以吹笛子帮你,我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的。”
宫袖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她抬眼看了看萧非,却一句话都没多说。
“可是……”沈瑾白还要劝。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担心你,”萧非忙道,“我不是拖累,你大可以放心。放你一人去冒险,我做不到。”
沈瑾白见了,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萧非的头发,道:“你呀,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几个袖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见两人如此亲密地说着话,知道自己也不便久留了。可她们刚要退下,却听萧非又吩咐道:“你们这几日盯着些翡翠馆,若能打探出个消息便是最好。”萧非说着,想了想,又道:“不能拖得太久,这样吧,两日后,不论你们打探到了多少消息,我们都得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