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开始嚎啕大哭。帐篷里一时吵闹不堪,这动静又吸引来了外边的人,不少的人都聚在这帐篷外听着动静。李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贤侄啊,这姑娘,是不是有痴傻之症?”
萧非听见这个问题,便知自己演得还算成功。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孟子钟有些绝望,但还是强作镇定,回答着,“我上一次见她时,她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思维敏捷。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再见,她竟成了这般模样,想来是在襄宜谷――”
“不要!不要!”萧非听见“襄宜谷”三个字,便又故意闹出大反应来,不住地挣扎着,眼里尽是恐惧。孟子钟见了,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控制住。
李州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好像是听见那谷的名字,就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想来是在那边吃了些苦头。估计,今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州有些失望。他今日特意来这帐篷里,就是想亲自听一听这个从襄宜谷手里逃出来的小丫头带出来的消息。却没想到,这小丫头一副痴傻之态,竟什么都听不到。
“萧姑娘!萧姑娘!”孟子钟还在不断地尝试着去问萧非。
萧非见戏差不多了,也该说点让这些人乱阵脚的话了。于是,她又突然安静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孟子钟,但神情依旧呆滞。“圈套,”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来,“有圈套。”
“什么?”李州忽然提起了兴趣,连忙过来侧耳细听。
萧非张了张口,似是极力保持着理智,又终于说出了几个词来:“有内奸……里应外合……偷袭……”
“萧姑娘,你把话说清楚!”孟子钟连忙又问着。可萧非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做出昏迷过去的模样来。
“郎中,快来!”李州连忙招呼着,“看看这姑娘究竟是怎么了!”
郎中听了,连忙又赶上来,为萧非把了脉。但这次,他却感觉到什么了。只见这郎中脸色一变,又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萧非,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虫、虫……”
“什么虫?你说清楚!”李州有些不耐烦地喝了一句。
“是蛊虫!”郎中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有蛊虫游走在她脉搏里!我摸到她脉搏里,有像虫子的东西滑过!”
众人听了,登时慌乱不已。江湖上谁没听过襄宜谷蛊虫的传闻?尤其是近日,又有传说说襄宜谷以人养蛊,怎能不叫人害怕?
萧非听见外边突然嘈杂起来,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未免也太容易了,”萧非心想,“太好骗了。改天一定要去骗一骗沈姑娘,看她会不会中计!”
而李州在听了萧非方才的话后,表情不由得沉重起来。他连忙对孟子钟说:“贤侄,你在这里守着这姑娘,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来,老夫得再去同各门派商议一番。我们本已撤了那三关,如今看来,却是要严防死守,加强防备,以防襄宜谷耍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