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萧非起身走到沈瑾白面前,压低声音轻唤着,“你能帮我把这东西打开吗?”
沈瑾白见了,顺手拿剑一劈,这盒子便打开了。里面是一根笔,看起来很是普通,但一次都没有用过。
“这么一根笔,有什么宝贝的?”萧非随口念叨着,轻轻拨弄了两下笔尖,却不由得皱了皱眉。
沈瑾白见萧非神情不对,连忙问了一句:“怎么了?”说着,她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萧非拿着那毛笔,在沈瑾白的脸上扫了扫,说:“你看这触感,好像不是寻常的毛笔。”
沈瑾白任由着萧非拿着笔在她脸上扫了扫,又躲了开来,答道:“的确不是寻常的笔。这触感,倒是少见,像是……”
沈瑾白说到这里,却止住了。萧非却忙接了这句话:“像是头发!而且是胎发!”
“寻常人家用胎发做笔也并不少见,可那多半是用自家孩子的头发,你师父怎么会有这样一根笔,还这样宝贝?这莫不是你的头发?”沈瑾白问。
“才不是呢,”萧非连忙否认了,“我一出生,就只跟着我娘,我师父她们连碰我的机会都没有,我在六七岁以前都没见过她们。”
“那会不会是谷里其他人的?”沈瑾白又问。
萧非想了想,道:“我师父性子孤僻,谷里其他人为什么要把孩子的胎发给她?”说着,又介绍道:“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谷里因为有那样的戒律,所以男女之间是不成亲的,更像是合伙生一个孩子,然后女方一人抚养。如果养不过来,那周围的人会一起帮她……我四个师父可从来没帮过别人养孩子。”
沈瑾白听了,又看向那毛笔,愣了一下,道:“那只能是……”
萧非听了,也回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紫镜。她可能是昏睡着的,也可能是醒着的,因为她还能发出一些抽泣的声音。
“这……不可能吧,从没听人说起过。”萧非不太敢相信。
“对了,我在这衣柜里也发现了些东西,”沈瑾白说着,又站进衣柜里,拍了拍衣柜里面的一角,道,“听起来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
“那应当是有机关,”萧非说着,也挤了进去,在那衣柜里上下摸索着,可摸了一会儿,她却叹了口气,“找不到开关啊。”
“那只能用蛮力了。”沈瑾白说着,挥剑一砍,登时给这衣柜破了个窟窿。衣柜里放着的,是一个香囊,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