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听着,又生起气来。“我就不明白,我襄宜谷做了什么错事,很多人一辈子连谷都没出过,却被冠上了那样的罪名!”她恨恨地说着。
红衣女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或许,正是因为我们常年避世,却又钻研出了许多他们想不到的招数,曾有几个出谷的人又过于张扬……他们本就不了解,加上有心人利用栽赃,便以讹传讹,把我们说成了妖魔一般的人物。”
“妖魔便妖魔,”萧非咬了牙,“那么喜欢把我们看做妖魔,我便妖给他看!看我回去,怎么整他们!看看是谁掀的浪更大!”
说着,萧非又问:“我那倒霉哥哥那边儿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
红衣女子回答道:“目前看来,他倒无异动。”说着,又连忙请罪:“他心思缜密,严防死守,我们的人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还请主人降罪。”
“免了,”萧非发愁的很,“真是都给我找事儿。”
“所以,主人有何打算?我们何时回家?”红衣女子问。
萧非听了这问题,发了会儿呆,这才又长舒了一口气:“再看吧,反正不急,他们要冬至才攻来,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等到韶云派的事了了,或者……”
萧非说着,却又停了下来,顿了顿,补了一句:“没有了。”
红衣女子抬头看了眼萧非,却又忙低下头来。她知道萧非那句未完的话是什么,多半还是和那沈瑾白有关。
“主人口口声声耽于美色,可这话估计只有她自己信。”红衣女子心想。
而另一边,沈瑾白却也有了不一样的发现。她本只是想在外边散散步、静静心,却没想到正走着,却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树林里闪过。沈瑾白眼尖,认出了那人是孟子钟。
“这么晚了,他出来做什么?”沈瑾白想着,便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所幸孟子钟的武艺平庸,他并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个人。
沈瑾白跟着孟子钟走了老远,几乎翻过了一个山头,可孟子钟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沈瑾白心中奇怪,这地方越走越偏,而孟子钟却一心向前,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可纵使沈瑾白心存疑虑,她还是忙跟了上去。不知又走了多远,周围的树也少了,而孟子钟也在山头上停了下来。沈瑾白连忙躲在一棵树后面,又悄悄地绕过几棵树,微微偏移了路线向山上爬去。
还没爬到山头上,她便听见孟子钟突然开始喊着:“师兄,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啊!”
“季陵在这里?”沈瑾白想着,有些疑惑地向上爬去,终于爬到了山头。可她往下一望,却又不由得吃了一惊:下面整整齐齐立着的全是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