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瑾白一时有些尴尬。她还记得上次萧非拔下簪子时的场景,她躺在青楼的床上,而萧非解开了她的衣服,在她胸前轻轻地刺着……她只在一想起来,呼吸都不自在了,如今这里这么多人,她更是有些有些不好意思。
“沈姑娘,”萧非似是看穿了沈瑾白心中所想,低声在沈瑾白耳边道了一句,“放心,不用脱衣服的。我只需要在头上施针。”
除非是她死,她绝不会让沈瑾白在这许多人面前宽衣解带的。
沈瑾白听了这话,只好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任由着萧非为自己施针。
没一会儿,萧非就给所有人都用了针,她自己也做出体力不支的模样倚在了墙边。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沈瑾白问她:“你怎么办?”
萧非露出了甜甜的笑:“我只能缓一缓,等三四个时辰啦。沈姑娘,你放心,只要你们没事,我就没事。我知道,就算出了事,你们也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沈瑾白低了头,认真地道了一句:“多谢了。”她说着,坐在了萧非身边。她只觉得懊悔,明明萧非看起来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一个,怎么自打两人认识以来,一直都是萧非在关键时刻帮了她?
正想着,沈瑾白忽然听到一声响,抬头一看,只见蒋沅儿已经把牢房的锁撬开了。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蒋沅儿,而蒋沅儿也略显尴尬地握了握手里的簪子,她轻轻推了下牢门,问:“那个,大家,走吗?”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什么本领啊?”陈广峻目瞪口呆。
蒋沅儿轻轻一笑,道:“从小溜门撬锁学来的。萧姑娘的簪子可用来治病救人,我的簪子也是特意打造成可以撬锁的,以备不时之需。正经的东西你们负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是我擅长些。”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在这里待着比较好。”沈瑾白突然开了口。
“嗯?门开了为何不走?”蒋沅儿奇怪地问着。
“我们不可能只是简单地被抓来,这附近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审我们,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已解了药,自然会放松警惕。我们可以先等一等,等到套出幕后主使的话,再走也不迟。”沈瑾白说。
“哈,我懂了,”季陵笑道,“名义上是他们审我们,但实际上我们才是审他们的人。”
“可这是不是冒险了些?”陈广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