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你会离不开我的。”萧非心想。
季陵也加入了他们,一行人驱车骑马,没过几日便到了岳州。沈瑾白的伤已然好了,只是前期处理不当,到底还是留了些疤。
每天,萧非都会在马车里,帮着沈瑾白处理伤口。沈瑾白倒不在意这些伤痕,可萧非在意,好说歹说,总是要给她涂抹写祛疤的膏药。沈瑾白不忍拂了萧非的好意,只好从了。
她并不知道萧非的小心思。
除了那次遇见劫匪之外,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顺利并不代表着他们听到的全是好消息,比如,在他们刚到岳阳时,六扇门又给陈广峻传了消息,听了这个消息后,陈广峻便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沈瑾白坐在客栈楼下的茶馆里,问着。蒋沅儿和季陵去找当地的混混打探消息去了,因此一时间,这里便又只剩了他们三个。
陈广峻叹了口气,答道:“吴浑和那杀手被人劫狱了。听说干这事的是一个红衣姑娘,武功高强,关键是摸不清路数,让六扇门很头疼。”
沈瑾白听了,也不禁皱眉:“只怕这红衣姑娘劫了吴浑,并不是为吴浑好,而是为了杀他灭口。”
“为何?”萧非忙问。
沈瑾白十分认真地分析着:“吴浑不知做了什么便惹上了一堆杀手,看似安全,但他的‘不知’恰恰是最可怕的。只要他活着,便有可能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别人的致命弱点,更何况他还要被六扇门审问……谁会放任他活下去呢?不如把他劫了,自己解决,也放心些。”
“有理。”萧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点了点头。
“这事更加扑朔迷离了。”沈瑾白叹道。
“别管了,”陈广峻道,“朝廷自有其用意,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我怎么了?”沈瑾白疑惑地问着。
陈广峻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道:“我娘请六扇门给我带了信,说陆家已经知道你逃离京城的事了。她让你趁早迷途知返,回家嫁人。”
“我不。”沈瑾白果断拒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说不就能改的?”陈广峻难得地摆出了兄长的架子来,语重心长地说着,“你要知道,你我这样的出身,是永远不可能摆脱那些禁锢的。在这江湖上,我们只能是过客。既然改变不了,就只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