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说不准,”陈广峻说,“只是单凭太极八卦图案的翡翠玉佩,怕是难找。若那两个贼人真的知道这玉佩便是抓捕他们的线索,只怕早就把玉佩藏起来了,或者直接扔给他人,也未可知。”
“但六扇门为什么除了这玉佩再没别的线索了呢?那两个贼人是做了什么,才会只留下这样的线索。”沈瑾白不住地想着。她只觉得头疼,六扇门行事诡异,之前好几次都是只给他们一个地点便让去抓人了,这次更好,连具体的地点都没有了,线索只剩了玉佩。
马车在树林里穿梭着,沈瑾白也不住地想着。
她实在是想知道六扇门为何要抓人。青门寨匪徒劫了一箱石头,便惹上了那一群杀手,而朝廷此时又派出了六扇门?或许吴浑所想的确有几分道理,他们可能真的是得罪了朝廷。
不过,一箱石头?沈瑾白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箱石头有什么重要的。
“沈姑娘,该换药啦。”萧非轻声说道,打断了沈瑾白的思路。
沈瑾白回了神来,看向萧非,有些发怔。萧非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沈瑾白的衣袖,又拿出了药瓶来。沈瑾白会意,有些尴尬地问:“还要换药吗?已经结疤了。”
萧非笑了笑,又拿出了另一个药瓶,在手中晃了晃:“沈姑娘,这是我特意给你调制的祛疤的药膏……我怕你留疤。”
“我不怕留疤。”沈瑾白只想拒绝,每一次萧非给她上药时,她都觉得不自在。虽然她知道萧非是个医女,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需要救治的人。可一旦她需要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她总是觉得不自在的。
“你不怕留疤,你未来的相公总会在意的。”萧非微笑着说道。
相公?
沈瑾白又想起了自己的那门让自己头疼的婚事。刑部侍郎陆远之子陆惟……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
沈瑾白连忙摇头,正色道:“放心,我不嫁,未来也不会有人对我的身体指指点点。”
萧非见沈瑾白如此,忙低了头,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沈姑娘,是我失言了。我只想着你有一门婚事,我……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沈瑾白见萧非如此,不禁叹了口气,道:“订了亲,也不一定要嫁的。这门亲事又不是我定下的,只要我不喜欢,谁也没办法逼我。”
萧非听了这话,向沈瑾白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沈姑娘,你真是非同寻常。”说着,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问沈瑾白:“那沈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