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我记得你说过,吴浑是个刀疤脸,而这人的脸,太干净了。”沈瑾白压低了声音,对萧非说着。
面前这男子笑了笑,站起了身来,笑道:“我还以为我真的喝喝酒、陪陪姑娘就能赚到这钱呢,没想到啊,还是要出手。果然,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年轻,倒像是个青年男子,只可惜脸上那一团大胡子实在是影响别人辨别。
“你是何人?”沈瑾白问。
那男子笑了笑:“打赢了我,再问我名字吧。”说着,那男子又看向了沈瑾白手里的剑,赞叹道:“好剑!等我打赢了你,你这剑就归我了,可好?”
沈瑾白一听他这嬉笑的声音便来气,冷笑一声,道:“好,你只管试一试,我只怕你没命拿这剑。”
“好,这可是你说的。”男子说着,轻轻推开了,围着他的姑娘,用脚一勾,便把一把剑从桌下踢了出来,伸手稳稳的接住了。
“韶云派!”萧非叫道。
“呦,小丫头,眼力不错嘛,”男子笑了笑,看向萧非,“怎么瞧出来的?”
萧非微微蹙眉,瞧着那男子,道:“也就你们韶云派喜欢用这种花里胡哨的方式拿剑,剑还这么旧。”
“是,我们韶云派是穷了点,但我们人穷志不穷,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男子说着,却又望着两人摇了摇头,道,“可惜啊,我实在不想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下手,虽然那个穿白衣的姑娘凶了点,还扮成男人模样,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嘛。”
“好,”沈瑾白道,“告诉我们吴浑的下落,便不动手。”
那男子摇了摇头,笑道:“为何不是你们离开,就不动手?”
沈瑾白刚要回话,却听后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表妹,你果然在这里,我们快把吴浑……”是赶过来报信的陈广峻,他气喘吁吁地上了楼,看着屋内的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又问沈瑾白,“这不是吴浑吧?”
“的确不是,”沈瑾白道,又问,“下面怎么了?”
陈广峻喘着粗气,极力调整着呼吸,对沈瑾白道:“是那伙北斗庄的人,来闹事了,我好容易才溜进来。这青楼好生奇怪,那些大汉都身怀武艺,可惜啊,我看他们还不是那伙北斗庄的人的对手,估计那些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沈瑾白听见,知道她如今药效尚未完全退去,是应付不来这局面了,想了想,便对这男子高声喊道:“嘿,韶云派的!吴浑在这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