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也不敢接话了,有种在给傅凛鹤创造机会骂沈清遥的感觉。
“再退一步讲,上官临临她养父、养母,她哥,至今都是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远的不说,就她那个哥,上官思源,明知道这里铺着天罗地网等着他,一听说上官临临在这里孤立无援,还不是隐瞒行踪单枪匹马地飞过来陪她了?再退一步讲,不说亲人,就是当初唐少宇都算是让她给攻略成功了,安排进公司不带考虑的,还处处夸她的好。”傅凛鹤说着看向时觅,“你相较于他们这些人,有什么挑战难度?要攻略你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时觅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人总有例外的,你不就没被她攻略成功吗?”
“在她那里我是地狱难度,你可不是。”傅凛鹤说,“在她看来,一个带着任务接近男人的女人,不就是在玩她剩下的吗?你和她比起来,她就是祖师爷级别的,要拿下你是分分钟的事。先故意制造点危机,她英雄救美制造走近彼此的机会,她有意无意地给你传授点经验,拉近彼此关系,再处处为你着想,把情绪价值提供到位,你慢慢信任她、依赖她,她再适时地卖个惨,家里老母亲病重,想回家看看老母亲,这么好的朋友,这么小的忙,你会不会帮?”
时觅:“……”
“上官临临别的不行,处理人际关系那可是一把一的好手。”傅凛鹤说着看了眼沈清遥,“沈总应该深有感触,是吧?”
沈清遥依然黑着脸不说话。
傅凛鹤却不打算放过他:“你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来给上官临临当说客,让她接受上官临临的邀约的吧?”
“说起来,她是不是还一脸内疚地求你帮帮她,她自觉对不起时觅,想约她吃个饭道歉?”傅凛鹤补充道。
沈清遥:“……”
“你在上官临临家里装了监控?”他狐疑看着傅凛鹤,问道。
傅凛鹤瞥了他一眼:“我给她装监控做什么?过得太闲非得每天看她几眼恶心自己?”
沈清遥没了话,一张俊脸依然是又黑又不敢反驳。
要是搁以前他早就和傅凛鹤怼起来了,也不管自己是对是错,发泄了再说。
但现在时觅是站他那一边的,想要时觅回家,他还需要傅凛鹤的帮忙。
哪怕他不帮,那也至少别背后使绊子。
因此作为有求于人的一方,他只能硬生生压下脾气。
时觅看沈清遥全无之前那种清高和硬气,现在不得不怂下来的样子莫名有几分可怜,想着他昨晚好歹帮了自己一把,于是出声打圆场道:“私装监控是违法的,谁会去做这种事啊。傅凛鹤也就根据自己的判断随便推测一下而已啦,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是真的。”沈清遥突然打断了时觅说道,“上官临临确实想见你,她说之前因为工作的事对你多有得罪,那时也有点仗着自己的学历背景对你不太不服气,所以工作上没少和她对着干,那时不理解你,最近几个月自己也跌入谷底以后才认真反思,觉得很对不住,想约你吃个饭,为自己之前的不成熟好好和你道个歉。希望我能替她转达。”
时觅:“……”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神色。
“不去。”傅凛鹤直接替时觅拒绝了这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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