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瞳瞳很大方地拍着时觅的手臂道。
时觅冲她微微笑笑,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傅凛鹤一直安静看着母女俩的互动,一直到时觅没再说话,才看向她问道:“好些了吗?”
时觅点点头:“嗯。”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时觅微微摇头:“没有。”
“没事就好。”
傅凛鹤说,拿过一旁高姐打包好的粥,“先喝点粥吧,你刚也没吃什么东西。”
时觅轻轻点头:“嗯。”
傅凛鹤把粥取了出来,拉过一旁的座椅,在座椅坐了下来,舀起粥就要喂她。
“我来吧。”
时觅下意识伸手去接过他手里的汤匙,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她动作微顿。
傅凛鹤看向她。
她低垂着头,他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
再抬起头时,她略微尴尬地冲他笑笑,不小心压在他指尖上的手指微动了动,收了回来,倒是没再坚持要自己来。
傅凛鹤把粥喂到了她嘴边。
她张嘴喝了下去。
动作略微僵硬。
人刚从那一连串似真似假的噩梦中醒过来,她的大脑还是有些浑噩不清的,无法分辨梦里的东西是真是假。
但梦里那种心脏翻搅着疼的感受却具体而真实。
真实到她现在还没能从那种酸涩中完全缓过来。
傅凛鹤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僵硬不自在,沉默地一口一口地喂她喝完了粥。
时觅也沉默而机械地张嘴喝着。
眼前的傅凛鹤隐隐有点梦里的影子,平静下带着种隐隐的疏离,与这一阵以来任何时候的他都不太像,让她不自觉地拘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