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一脸莫名地开了口。
丁秀丽哭声一顿,这才看到精神抖擞看她的时林,以及同样一脸莫名看她的时觅。
就是这副莫名又无辜的表情,从小到大,每一次面对她的打骂,时觅都是以这副茫然又无辜的表情看她。
每一次她这样看她,丁秀丽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根本控制不住。
这次也一样。
二十年来积累的惯性习惯让她一接触到时觅的眼神,火气就先占据了思绪,嘴巴也控制了理智,人就突然大跨步上前,一把就抓着时觅胳膊提拎了起来,指责的骂声先于大脑连珠炮般地骂出了口:
“死丫头,看什么看?我就知道你个扫把星一回来就没好事,你看你爸为了你伤成什么样子了?”
正在打电话的傅凛鹤面色倏然一紧,甚至来不及和电话那头道声别,直接掐了电话转身一把拉开阳台门,一眼便看到恶狠狠指着时觅骂的丁秀丽。
时觅已完全怔愣住了,整个神色茫然得吓人,豆大的眼泪一滴接一滴从眼眶滚落,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像是无意识陷进了丁秀丽带来的打骂阴影中。
傅凛鹤疾步走向时觅,一把掐住丁秀丽的手腕,用力一扣,丁秀丽吃痛松了手,错愕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已经顾不得她,急急拉过时觅,着急叫她:“时觅?时觅?”
屋外的沈林海和沈清遥也都因为丁秀丽突然的举动一下变得面色阴沉。
沈清遥把沈林海推了进来。
“你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对她?”沈林海怒斥。
丁秀丽理智已经回笼,本来就处在傅凛鹤竟然也在的恐慌和手臂被扯脱臼的剧痛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控还是因为这两人鬼鬼祟祟在门口围观才导致的一系列失控,一下情绪又上头,把一切过错都归咎给了沈林海和沈清遥。
“你管我什么东西。”那股泼辣劲一上来,她嘴上也不客气,“我是她妈,我教育自己女儿怎么了?倒是你们,什么东西啊?鬼鬼祟祟地躲在人家病房门口,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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