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他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道别,一只手掌还撑在她的头顶一侧。
时觅勉强牵了牵唇,也和他轻轻道了声:“晚安。”
傅凛鹤微微笑笑,手掌爱怜地摸了摸她头。
“早点睡。”
他说,这才开门离去。
时觅怔怔看着房门被关上,房间重新恢复静寂,额头上隐约还残存着他的体温,温温热热的,熨帖得心脏都跟着微微加快。
这两天和傅凛鹤的接触下来,她感觉现实里的傅凛鹤和微信上的高冷有点反差。
倒不是说他人就不高冷了,但与微信上那种公事公办冷漠客气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现实里的他更多了几分亲和感,时觅不知道是不是时觅这个身份带来的。
他给她的感觉,他是极其宠爱他的妻子的,甚至是宠溺的。
时觅想不明白,过去的她和这样的傅凛鹤为什么会陌生疏离得不像正常夫妻,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会有那么强烈的难过又怀念却不想再靠近的感觉。
想起当时转过街角乍看到人群中的傅凛鹤时,心底那一瞬升腾而起淡淡揪疼的情绪,时觅至今还有种远远看着他就很好的微微心酸而又难过的心情。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短暂的接触下来看,傅凛鹤明明是温柔且体贴的。
时觅没有去做太多的深究。
她在这种心跳加速却又微微心酸困惘的情绪中沉沉睡了过去。
自从身体的病痛淡去以后,她的睡眠质量就出奇的好,没有了过去也就没有了烦恼。
相较于时觅的很快陷入沉睡,傅凛鹤是没什么睡意的,除了身体上的紧绷导致的入睡困难,更多的是时觅不在身边的怅惘。
她人回来了,却又没完全回来的现实在夜深人静时放大了心底那份遗憾和怀念,尤其他人就躺在这张拥有和时觅共同记忆的床上,而时觅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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