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傅凛鹤肯定还没做这个事。
他满心满眼就只有时觅。
从看到时觅到时觅昏倒到送她来医院,他肯定忙着给她做检查和找医生询问她的身体情况了,他不可能还有空余的时间去通知其他人,时觅还活着。
“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买晚餐。”柯湛良说,“顺便……”
他没有说下去,询问的眼神已经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轻点了个头:“你先去忙吧。”
“好的好的。”柯湛良高兴道,继而转过头和时觅道别,“那时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们订餐,你和傅总先好好聊聊,我真的太高兴了,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你在这没关系的,我还不饿……”
时觅下意识道,她并不太习惯单独面对傅凛鹤,病房里多一个人还能自在一些。
但柯湛良像是没听到般,挥手冲她道了个别:“没事,你们先聊。”
说完不等时觅回应,便退了出去,还顺道把病房门带上。
时觅:“……”
柯湛良一从病房出来,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林羡琳打电话。
“你现在哪儿?”
林羡琳正在家里陪瞳瞳。
瞳瞳在客厅的爬行垫上沉默地玩积木,她在一旁看着她玩,人却蔫蔫的提不起劲。
她人虽是看着瞳瞳的,但脑子里都是在苏黎世那两年,和时觅一起带瞳瞳的点点滴滴,鼻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酸,眼泪也不受控地往眼眶涌。
因着前两天警方在海里发现女尸的事,她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压得难受,根本没法上班,也没法正常生活,她一想到时觅就忍不住哭,眼泪根本止不住。
她以为过去了这么久,她已经能平静接受时觅不在的事实了,没想到原来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原来和音讯全无相比,确切的死亡消息才是最让人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