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宴识显然对中伦码头是势在必得。
“傅总要怎么样才愿意割爱?”
邮轮停靠的时间已经不多,薄宴识也不与傅凛鹤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傅总不如先开个价,合适的话我们再商量。或者傅总先看看薄氏集团的合作方案?”
薄宴识边说着边朝一旁的助理林云周使了个眼色。
林云周马上把已经拟好的合作方案递了上来。
柯湛良赶紧上前接过,而后转递给傅凛鹤。
傅凛鹤随意翻了几眼,人已看向薄宴识:“薄总,抱歉,辉辰集团没有出售码头的计划。不过薄总打算把公司业务往国内发展的话,辉辰集团倒是可以提供合作。”
薄宴识笑:“合作的话,傅总可以让出主控权吗?”
傅凛鹤摇头笑笑:“不能。”
物流货运未来会是辉辰的重要发展方向,中仑码头也在辉辰集团手上,辉辰集团必须要绝对的主控权。
薄宴识也笑笑:“这就是我们不能单纯以入股方式合作的原因。西城是薄氏集团在国内市场的第一站,对公司必须是绝对的主控。”
傅凛鹤也点头笑笑:“理解。”
他端起茶不紧不慢地浅酌了一口,没再在这个问题上与薄宴识相互博弈,视线早已转向外面的茫茫大海。
今天天气很好,天蓝海阔,海面平静。
这片海域是和霖城相连通的。
看到海,傅凛鹤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时觅。
如果她真的已经沉进了海里,那么苍茫广阔的水域,到处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她便是想回家,也找不到家吧?
薄宴识看着傅凛鹤俊脸上慢慢浮起的茫然痛楚,以及黑眸中慢慢浮起的湿红和水雾,也不由朝甲板外的茫茫大海看了眼,又看向他,叫了他一声:“傅总。”
傅凛鹤神色微动了下,强逼自己把视线收回,看向薄宴识。
“要什么样的条件傅总才愿意割爱?”薄宴识看着傅凛鹤,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杯沿,淡声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