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待会儿。”傅武均说,“我们先回去休息。”
傅凛鹤没应,人已闭上了眼眸。
傅武均和方玉珊傅幽幽一起下了车。
车门关上,傅凛鹤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慢慢远去的几人,黑眸清明如往常。
傅凛鹤在车里待到了深夜。
期间傅武均让人出来请了傅凛鹤几次,他也亲自出来请了两次,让他回去吃饭,但换来的都是傅凛鹤的拒绝。
他既没有了以前面对他时维持的客气守礼,也没有了前一阵剥夺他手中的公司股份时的强硬,就一副意兴阑珊对什么都没兴趣的颓丧模样,傅武均看得是又急又气,想发脾气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憋回去,生怕刺激到了他。
这样脆弱且了无生气的傅凛鹤他从没有见过,傅武均不敢冒这个险去胡乱发脾气。
他活了大半辈子,前几十年有他爹管着,他不用操心家里内外。
后来他爹老去,公司由傅凛鹤接了手。
他从小就是个让人非常放心的孩子,在他爷爷的教育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傅武均这个爹当得虽然有些憋屈,但是从来是不用操心或是担心傅凛鹤的。
现在这个自小就不用操心过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打不得骂不得也哄不了,傅武均有点无措。
他没有任何应对办法。
第一次,他有了身为人父的头疼。
看着为他接风洗尘特地准备的满桌菜肴,傅武均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刚出院,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行。”方玉珊在一旁担心劝着,“医生说了,要你静心休养,少思少想,少发脾气,你这好不容易出院了,可别又操心出了问题。”
对于傅凛鹤变成这样,她其实感受不深。
傅凛鹤到底不是她自己亲生的,这两年多来他为了时觅也屡次抹她面子,她对他那点母子情早已随着这些摩擦的加深消淡了许多,但她不能不担心傅武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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