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困惑看了他一眼,没敢多问,赶紧回前台取了两张抽纸,而后递给傅凛鹤。
傅凛鹤用纸巾把那份头发样本包了起来,转身走向电梯间,按下了电梯按键。
时觅站在防火门外,听着身后的电梯门开了又合上,直到身后再无动静,人也脱力地背倚着防火门,迟迟没动。
心头已经从剧跳慢慢变得平缓麻木。
双腿却还是虚软的。
从得知瞳瞳不见了,到撞见她和傅凛鹤在一起,再看到傅凛鹤毅然决然取下瞳瞳的毛发,短短的时间里,她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回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的跌宕起伏。
时觅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滋味。
慌乱又难受,更多的是茫然。
她想带瞳瞳走的,从挂断傅武均电话那一刻起,她就坚定了这个决心。
如果说傅凛鹤对瞳瞳模棱两可的试探和他要住过来的事实还让她举棋不定,傅武均的一通电话彻底帮她下定了决心。
刚好林羡琳一回来就挨了她哥一顿揍,她对这座城市、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
她也没有。
明天的国风度假村项目奠基仪式一结束,这个项目也就算尘埃落定了。
剩下的只是执行的问题而已。
她回来的任务也算是达成了,无愧于自己了。
所谓的请假,也只是再也不回的长假而已。
时觅垂眸看了眼手中紧握着的手机,迟疑了一次又一次后,她终于把手机拿了起来,拨了傅凛鹤电话,而后把手机缓缓贴到耳边。
电话那头是漫长而缓慢的“嘟……嘟”的响铃声。
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时觅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打颤,好几次想直接掐断电话,又逼着自己等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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