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轻声说。
傅凛鹤并没有说什么,开了后座门。
时觅弯身坐了进去。
傅凛鹤启动了引擎,车子很快驶离了出去。
时觅看了眼他握方向盘的手,看着已很灵敏。
时觅想问他手怎么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终是什么也没说。
傅凛鹤也什么都没说。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蔓延。
时觅也不由拘谨了起来。
傅凛鹤主导气氛的模式从来就没有变过。
傅凛鹤从后视镜看了眼时觅。
他在时觅脸上看到了一抹无所适从,这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鲜少出现的。
两人分开的时间越长,这份拘谨就越明显。
傅凛鹤轻吐了口气,对她说:“你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好。”
时觅轻声应,头靠在车窗上,很快睡了过去。
周末忙工作和带小孩的连轴转,让她的身体极度疲惫。
傅凛鹤扭头看了她一眼,睡得很沉,许是车子里边冷,她两根胳膊无意识抱在了一起。
傅凛鹤把车挺在了服务区,脱下外套,倾身给她盖上,小心翼翼。
时觅并没有醒来,只是本能抱着热源寻了个相对舒适的姿势,人依然睡得沉。
傅凛鹤不由盯着时觅的睡颜出神,看她头发落在脸上,伸出手想给她拨开,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没有去碰她。
唐少宇和柯湛良的车就停在隔壁车位,从车窗看到了傅凛鹤盯着时觅出神的样子,都不解地互看了眼,但并没有出声打扰。
傅凛鹤也没有理会隔壁车里的两人,只是静静看着时觅。
不得不承认,离婚会的时觅比两年前要好看得多。
这种好看不是指五官的好看,而是她的精气神和眼睛里的光。
这两年的时觅越发的光彩照人。
许是过于专注的视线惊扰了时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