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从来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从没有考虑过喜不喜欢的问题,所以从没有体会过时觅的患得患失。
他是娶不是嫁,也没有体会过她面对他家人时的委屈隐忍,更没有因为一段婚姻牺牲过什么。
甚至可以说,他是那段婚姻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体会不到时觅那种对人生有过对比后的坚定。
他的人生没有因为结婚失去过什么,反而是得到了很多。
情绪价值也好,陪伴也好,时觅都满足了他。
因此从结婚到离婚的过程,于他是一个从得到到失去的过程。
但时觅不是,她经历的是从失去到得到的过程。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放下过去。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傅凛鹤知道他该大大方方地放手,尊重祝福就好。
只要不去想……就好……
不去想……
傅凛鹤看着桌上的履历,神色怔然得厉害。
外间办公室里,唐少宇和柯湛良也还在透过门缝偷偷观察傅凛鹤。
傅凛鹤俊脸的木然让唐少宇又忍不住有些担心,偷偷拽了拽柯湛良:“你们老大这样会不会出事啊?我看他不太对劲啊。”
柯湛良也往门缝里看了眼:“放心吧,要出事早出事了,他都这样两年了。”
唐少宇:“……”
“走了,下班了。”柯湛良早已见惯不怪,“省得待会又被留下来加班。”
“你先走吧。”
唐少宇没他心大,他还为着新公司焦头烂额着。
“那我走啦。”柯湛良转身收拾桌面,“这种时候就打工人快乐,不用为公司发展操心这操心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