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在洗漱杯里,淡青色那套,都是全新的。”傅凛鹤走了过来,从洗漱柜里给她取了洗漱杯和牙刷下来,这才看向她,“一会儿什么打算?”
“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时觅说,“他昨晚醒了。”
医院晚上不能探视,夜间陪护人员只能一个,加上丁秀丽的失控,所以昨晚她也没能留在那边。
傅凛鹤点点头:“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时觅下意识拒绝,却在触及到傅凛鹤突然投过来的眼神时迟疑了下来,最终在他的黑眸凝视下轻点了个头,“那麻烦你了。”
傅凛鹤没说什么:“先洗漱吧。”
时觅轻点头,洗漱完的时候,傅凛鹤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人也已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时觅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凛鹤把牛奶和早餐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
时觅也沉默接过早餐。
一顿早餐在相对无言中吃完。
饭后,傅凛鹤送时觅去医院。
时觅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刚好打水回来的丁秀丽,脚步不由一顿。
丁秀丽也看到了时觅,人已经比昨天冷静了些,但面色还是不太好,这种不好在看到她身侧的傅凛鹤时又被强压了下去。
时觅没有和她打招呼,直接走进了病房,朝正刷着手机的时林叫了声“爸”。
时林动作明显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门口,看到时觅时很是激动:“觅觅?真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人已放下手机,挣扎着就要坐起身。
时觅赶紧上前压住了他:“爸,您还伤着,先别起来。”
时林没再乱动,人躺在床上,看着时觅的眼睛已经带了泪花;“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