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虽然极大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出现幻听,但一时间还是“风靡全校”,那段时间一楼的学生甚至宁愿去二楼排队,也不想去一楼的卫生间。
这个故事喻良当然也听过,灯灭掉的那一瞬间立刻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了百八十遍,她立刻缩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隔间,发现本来等在洗手台处的叶扉安不见了。
“扉安?”
没人回答。
窗外好似阴风阵阵,喻良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被吹起来了,她下意识裹紧了自己的外套,默念唯物论几条真理和方法论给自己壮胆,又进去找了一遍。
没人。
“叶扉安,你、你别想吓唬我啊,我不怕这个。”喻良贴着墙又折返回去,第一反应是叶扉安绝对是藏在哪想吓她一跳,结果她脚刚迈出卫生间,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攀上了自己的手腕。
洗手台前有一面大镜子,刚好照出她身后一个人影,那一刻喻良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她尖叫一声甩开了这只手,把身后的人也吓了一跳。
“叶扉安!”喻良看清这人是谁,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气得拍了她胳膊一下,“我就知道你藏起来想吓唬我!”
“我不是,我没有,刚才灯突然灭了,我出去看了一眼。”叶扉安往旁边一躲,捂着自己胳膊,“……喻喻,你手劲也太大了”
喻良:“……”
“对不起,刚才,咳,有点急。”
她低头揉了揉鼻子,看上去有点心虚,周围漆黑一片,洗手间被窗外的月光切割成明暗两面,从叶扉安的角度看过去,是喻良被月光和碎发笼住的睫毛和鼻尖。
叶扉安盯着她看了一阵,捏着自己被打疼的胳膊,扶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两天她们独处的时候大多十分仓促,已经很久没有把时间留给一个亲吻了。这个吻温柔又绵长,刚才因为惊吓而变得急促的心跳还没有平息,分开时喻良脸有些泛红,抬手握住叶扉安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这里会有人……”
“没事,现在不会有人来。”叶扉安说。
喻良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先是一愣,可能是刚才想起来的鬼故事余威犹在,她的心理活动不由自主地又丰富起来——喻良突然想到,刚才好像没有闻到叶扉安手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