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到跟那条一个颜色的毛线,就只有这个……”鬼使神差地,喻良问,“我这个礼物是能收的,还是要被‘退还’的那一种?”
她问完,叶扉安的动作好像短暂地停滞了一下,慢慢把围巾受到了礼袋里。
“你现在想要回去已经晚了。”她眨了眨眼,“以后我每天都围。”
往年叶扉安的生日只有寥寥几次碰巧在周末,刚好是近几年父母最忙的时候,吴曼箐给她定的蛋糕每年都会准时送到家里,这家蛋糕店的奶油很好吃,但她一个人对着一整个蛋糕,吹蜡烛这个步骤总是被省去,蛋糕在冰箱里放一晚,口感会变得又甜又腻,里面的有些东西也在悄悄变质。
但今年,“生日”这个概念不只是停留在礼物和红包的数字上,喻良在,好像整个房子的冷清都被一扫而空,她们把奶油抹了对方满脸,闹了一整晚——今年的蛋糕已经没时间变得不新鲜了。
等两人收拾完屋子,叶扉安十七岁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眼看已经到了后半夜,喻良睡在了叶扉安房间里,两人各自占了床的一边,床头开着一盏台灯,熬了个大夜,但喻良直到洗完澡也丝毫不觉得疲惫,躺在床上却莫名其妙有了困意,她被环绕在叶扉安味的被褥间,觉得这一晚上就像一场梦。
双人床睡两个女孩子完全够用,两人默契地隔了一些距离,但盖着同一床被子,喻良隐约能感觉到身旁传来的温度,叶扉安的一些很小的动作会随着薄被传到另一端,喻良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后知后觉地感觉脸颊有点热。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造成的困倦降低了人的心理防线,喻良没头没尾地说:“我有时候还有点羡慕你呢。”
叶扉安疑惑:“为什么?”
“……我爸妈管我管得太严了。”
她是真的羡慕过叶扉安这种父母放任不管的生活——今天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跟父母软磨硬泡了半天,父母听到她说的同学成绩很好时才松了口,想到这里,喻良在昏昏欲睡间又有点惆怅,明天回家梁雁又要不开心了。
叶扉安好像听出了她这话中的低落,隔着一条胳膊的距离,叶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她轻声说,“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嗯,”喻良也不知道听没听清,含混地说,“以后我每年都陪你过生日……”
叶扉安的大脑空白了两秒,整个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