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符天当然知道这软绵绵两个字中蕴含的嘲讽,却不在意,顺着他的话说着:“本官害怕你休息不够呢。既然休息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唱戏了。”
符天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个手下端着一件盖着绢布的托盘走了进来。这件物件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就像一朵绽放在污泥池中的一段绝美荷花。
“呵。”
“怎么?以为本官会审讯你?不不不,比起从你嘴里问出点东西,你还有更重的使命,嗯,对,使命。”符天说着,重复了一下“使命”两字儿。
然后他就掀开了那张不知值几金的绢布,不知名的木托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小剑,对,小剑,长约摸七寸,很薄,只比纸张厚一点点,剑刃与剑柄是一体铸成。
整整三十六把,三排摆放。
“乱花渐欲迷人眼。”符天冷不丁的吟起一句诗来,但此时也没有哪个在为他的文采而喝彩。作为陈陌这方,这样的状况下,会为仇人喝彩?就算在平时,除了那个叽叽喳喳的小言羽,他才会装个样子附和一下,其他的,他都嫌聒噪。作为符天这一边的,他们倒是想趁此机会拍拍马屁啊,但他们实在是太忌惮这个人了,虽然不是金雕卫里最厉害的,但确实最残忍的,而且别看他现在笑盈盈的,下一刻就变脸,所以他们宁愿保持沉默,至少安全一点。
….
符天不在意,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了。
“多好的诗句,所以,本官那时候突发奇想,就让这些小宝贝们有了一个别致的称呼。”
符天双指捏起一柄短剑,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我命之为剑狱,以剑为狱,取乱花渐欲迷人眼中渐欲的谐音。”
“是不是很好听,是不是很霸气?”
“呸。”陈陌出一口血水。
“你不相信,可以,之后你就会体会到了,希望你别让本官失望。”说着,符天手指一动,指间的那把短剑就了出去,不快不慢,扎入陈陌的身体。
陈陌眉角微微动了一动。疼是真的疼,陈陌又不是没有感觉的人。
刺去体内,陈陌除了疼痛,同还有一股冰凉的感觉,这冰凉的感觉中还附带着对方的一点点剑意。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挑眉头了?这可不行哦。”符天注意到了陈陌那微妙的变化,戏谑的说道。
陈陌可没时间理会,因为那些剑意在蚕食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力量,这是让陈陌有些意外的,没想到此时心机心细至此,不给自己恢复的机会。
在陈陌体内虚弱气机对抗那剑意之时,第二把剑也刺进了陈陌的身子。第二把剑刺出,紧接着第三把剑也到了符天手上。
此时眼前的人对他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而是一块让他联系飞剑的木桩,一个有点生人气息的木桩。
“咻咻咻”,飞剑飞到第七把,符天拿着第八把飞剑挺了下来,端倪了一下。
“怎么,停手了?”陈陌嘴角渗着血丝,软绵绵的说道。
陈陌刚说完,符天手中的剑,唰的一下飞了出去,又一剑刺入陈陌的身子。
“别猴急,饭得一口一口吃,万一把你给撑死就得不偿失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块这么有潜力的料子,得尽善尽美。”
符天说完,又是“咻咻”两声,陈陌的身上又多两把,此时他身上已经十把短剑,和两把刀。
地牢的周边墙角处,几个手下眼神熠熠的看着这血腥又恐怖的场景,像是在学习观摩一般。
“再来”陈陌再次说道:“别像一个娘们扭扭捏捏的。”陈陌似乎别了好大一口气,才说出这句话。
“娘们?”这次,轮到符天眉头一挑,这个词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因为同为金雕卫的某人因为对其使用的武器不屑一顾,给他取了类似于娘们的一个绰号,但符天又打不过他,这一直成为他的痛处。
“很好。”
符天被激怒了,一挥手,十指指尖夹起八把短剑,一甩,“唰”的一声,一起飞向陈陌插进他的身子,钉在各个部位。
“舒服。”
硬气完这一句,陈陌别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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