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沉睡了一夜的这个地方又开始活跃起来,今天,来到崿嵢山做客的人将会看到又诞生新一届区家“金龟婿”。
“陈陌,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还有你的腿?”起来的第一件事,言羽就揉着眼睛问道。
“腿还有点麻痹,眼睛嘛,能看见亮光了,但还是要敷一下,不知道在比试开始前能不能赶得上。”
“那走了走了,我先带你过去,到时候还是看不见,我们就退出,不丢脸。”
当言语带着眼睛还蒙着布条的陈陌出现在山间道路的时候,很多人都不自觉的让开了一点位置,让他们先行通过,要说这些人完全处于好意也不完全是,而是让他赶紧的去到比赛场地,那样他临阵退缩的可能有减少一点。
......
“陈陌来了。”观众台上,端木箐箐在陈陌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
“若是我昨天所说的没错,那么,即使他的眼睛没有恢复,影响还不算致命。”大师姐在一边说道。
“李迅幻那个家伙真是能够装的,昨天区家的人去讨解药,昏得像头死猪一样,等区家的人一离开,就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好意思托人来信说帮我报仇了,还说想要感谢的话就去唐门找他,他扫榻欢迎,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端木箐箐叨念着昨天的事情。
“嘴长在别人身上,要是你真的觉得太过分,你就和师门里的长辈说一声,让她们去找唐门大长老的麻烦。”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我可不会像他,有个大长老的爷爷做起事情来就毫无顾忌,迟早会有他倒霉的时候。”端木箐箐不屑的说道。
“昨天陈陌不给他教训了吗,若不是比武,陈陌最后的那一刀可就不是插在他的肩膀上了,若真是这样,他爷爷要找回尸体都挺难的。”
“怎么说?”端木箐箐疑惑道。
“陈陌身上的杀气很重,那可是只有在杀了很多人之后才能沾染的,平常是都能若有若无的显现出来,到了战斗中更是,杀气这种东西虽说不能直接害人,却能震慑人,也能给自己无所畏惧的果敢。”大师姐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个毫不犹豫就能对自己出手的陈陌,淡淡的说道。
“他才多大,就杀了这么多人,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哪个门派这么嗜血,这样的门派不都被江湖人所愤恨的吗。”端木箐箐说道,曾经唐国也有那种不问缘由就杀人如麻的门派,那些人确实很厉害,但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其他正义门派联手围攻灭之。
“昨天区家的人打听到了,这个叫陈陌的和那个小姑娘都来自楚国,他们也只是在别的小镇听到这里有比武才过来的,至于更详细的底细就不知道了,但是在楚国,用刀的好手可没有多少,那里的江湖人士都比较喜欢用剑,而且陈陌用的刀还是唐刀,不知道他和唐国有什么联系。”
“该不会是什么名门之后,家族破败之后流落楚国,现在又让家族的后背回来看看吧,若是这样,出来这么一个有天赋的人,他们家族应该能中兴吧。”
聊着聊着,几个女子就开始八卦起来。
......
场地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依旧分成了三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是一个大场地,只进行一场比试。有意思的是,陈陌将要用的场地被安排在那些大人物最佳视野转态的那一块,看来他们很看重陈陌和穆奇的那一场半决赛。
比试开始前依旧是昨天那个人在介绍着今天要注意的事项,很简短,没有太多的废话,最后还来了一句:“美人已经翘首以待,各位好汉,努力吧。”
第一场半决赛开始了,陈陌不是第一场,又给了他一点恢复的时间,因为言羽要给陈陌带路,并没有被赶至观众山坡上,举办方还温馨的为等候比赛的另一组人准备了板凳休息。
陈陌没有坐在板凳上,而是盘膝坐在地面,进入了修行的状态,因为眼睛还蒙着布条,看不比赛,言羽也没有做板凳,而是和他一眼没有形象一般坐在地上。
穆奇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的地方,没有过来和陈陌搭话,而是看着比赛的场地中央,没人知道此时他的思绪早已经飘去了什么地方。
比赛开始了,能走到半决赛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除非运气他别的好。只是有时候,在有了更厉害的人做对比之后,就会显得不那么引人关注。
三场同时开始的半决赛,打的也很精彩激烈,也引得观众的阵阵欢呼的声音,当然,这更多的是为其中一个场地的女子而欢呼,本来参赛的女子就不是很多,能突破重重选拔打到半决赛的,也实属不容易,而今天能上场的十二个人也只有那一个女子,若不是端木箐箐早早就碰到了陈陌这个拦路虎,或许十二人中就有两个女子了。
江湖并不是男人的天下,巾帼不让须眉。
在以阵阵的喝彩声中,一场接一场的半决赛谢幕,三个佼佼者进入了决赛,等待着他们的对手出现,而那个让众多男子血脉喷张的女子也进入了决赛,这让决赛更加有看头了。
不过在决赛之前,接下来的这一轮的半决赛就更有看头了,在比赛开始之前,就猜测,这或许是比决赛还要好看的一场比赛。
在片刻打打理场地之后,主持大会的男子邀请选手上场。
“陈陌,到你了。”言羽拍了拍还在打坐的陈陌,提醒到,此时他也不问陈陌要不要上场了。
陈陌结束自己手印,把手放在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上,缓缓的扯下,一边对言羽说道:“水。”
“哦哦哦。”言羽立马拿过水来,轻轻的倒在陈陌的手掌上,让后清洗自己还有一些药渣的眼睛上。
陈陌缓缓的睁开眼睛,失明几乎一天之后,陈陌终于看见了亮光,只是所看见的东西好事模糊,然后眨了几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