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帮我一次,好吗?”
“当我求你。”
陆秋白这才不再挣扎,反而主动迎合上去。
她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更何况有人手把手教她。
或许是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的缘故,这小小牢房之中的时间总让人觉得流逝得十分缓慢。
几近晌午的时候,门外才忽然响起一阵沉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开锁的声音,狱卒推门进来,语气平直道:“依讯传审犯人卢柏,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86章 松柏后凋(十三)
出堂的路并不远,陆秋白趁机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衫仪态,确保没有暴露出太过明显的痕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同时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回到一个待审的样子,将脑中那些杂念抛出去,开始想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她这个案子其实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但关键还是因为她当朝检举崔文海,事涉两位三品以上大员,朝廷不得不慎重以待。
即便原先抨击她的这些事情原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这下也得跟着严格审问一番。
堂上如预料之中坐着三部的官员,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人均在,照例问过一些流程上的话,主审的人方才进入正题。
不过重点却并不是询问陆秋白被抨击的事情是否属实,也不是问崔文海之案的相关罪证如何得来,反而问起她赶考之前的事情。
“景平十四年,你在崖州依次参加县试府试,顺利通过,同年即入乡试恩科,不到半年后进京,入会试,此前表现不过平平,却在会试与殿试之上一举得中状元,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陆秋白冷冷瞧那问话的都察院监察御史丁衡一眼,反问道:“此事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丁衡见状一拍惊堂木:“现在是本官在问你话,如实回答便是!”
陆秋白冷哼一声:“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我有权拒绝回答。”
丁衡却不依不饶道:“卢柏,崖州人士,幼年失怙,五岁时被婶娘卢虹领养,然而直至入试参考,县中方才有你的记录,此前十二年,县中对你的记录一片空白,干净得如同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你不曾入过本地学堂,家中也不曾为你延请过教书先生,据当地之人描述,卢虹不过是一名屠户,粗粗识得些字,遑论有什么学识,你十二年间不离本县,足不出户,这一身学问见识,又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