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她已是在深宫之中,院墙高耸,而她看起来也和当年大不一样,只是心眼仍然和当年一般少,轻易就会相信人,从不把人往坏处想,所以屡屡受伤,看起来分外可怜。”
姜林没有追问她们都是怎么进的宫,直觉告诉她那是不可揭开的伤疤。
萧妧自顾自道:“要不是我,我真怕她就这么傻傻地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宫里边了。”
姜林叹道:“二位娘娘真是姐妹情深。”
萧妧轻笑一声:“姐妹?”
她摇摇头,神情好似自嘲,转而又问道:“还没有问你,你那情郎是何人?知晓具体的身份,我才好事后为你们赐婚呀。”
姜林犹豫片刻,还是道:“正是今科的状元,卢柏。”
萧妧颇有些意外:“卢柏?就是那个宴席之上大放厥词的卢柏?我记得她,相貌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太尖锐了些,不过少年人嘛,有些锋芒倒也无妨。陛下惜才,将来她必定前途无量。”
“若我是天子,也会喜欢这样的臣子,激浊扬清,有志气,不过作为心上人,恐怕不是良人。”
“赐婚非同儿戏,可不能轻易反悔,你可想好了?”
姜林闻言会心一笑:“民女与娘娘一样,与她早已互相熟识。”
萧妧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第二日宫门大开之后,姜林是带着无数的赏赐回到医馆的,这样高调的赏赐自然也惊动了沿街的许多百姓,前两日谣言的可信度在这些不明所以的街坊邻里心中已经开始动摇。
试问一个皇家都认可的医馆,怎么会是谣传的那般着眼于小利而去谋害人命的样子呢?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有人眼红医馆的生意,故意往她们身上泼脏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们自然也不是那等听风就是雨的人。
随着赏赐而下的,还有一道赐婚的旨意,等待姜林回到姜家之后,宫里这才派人往姜家去宣旨。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薛湘钰也已有一定心理准备,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姜孜对这道旨意颇有不满,但又不敢在人前显露分毫。
有皇后这明晃晃的赏赐和高调的赐婚旨意,崔家公子崔信卓对于她的威胁自然暂时不攻自破,只是日后她还想使什么绊子,那就不是她们能够准确预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