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忍心让佳人独自在夜色下徘徊的?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可你为她准备了那么多东西,她都没领情,”倾泠颇有些打抱不平地说,“能有什么事情比游湖还重要,难道一两个时辰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甚至想搞清楚清冷美人的心上人到底是谁。然后假公济私到月老那儿,让老头子帮忙牵牵线。
虽然月老那老头子未必愿意,但她熟悉这业务啊不就是把红线连一起,简单得很。
白衣女子垂下眼眸,“多谢姑娘你的好意,可我已十分满足,别无他求。”
烟京的风贴着涟漪淡淡的河面吹来,半空中的雪花灯一盏盏熄灭。
白衣女子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般瑟瑟发抖。
她本来准备告辞离开,却又转过身问道:“两位今日游河赏灯,过得可开心?”
“十分开心,所有花灯都非常好看,对吧?”倾泠顿时来了兴致,又大肆感谢对方一番,还不忘笑着问殷九弱。
“非常尽兴,”殷九弱给出了极其高的评价。
“那就好,”玉洁面纱被风吹动,白衣女子朝两人最后笑笑,“那么,告辞了。”
没什么好理由留着人家不让走,倾泠憋红了脸也只憋出一句:“姑娘慢走,珍重。”
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倾泠感叹一声:“这姑娘的身子似乎很弱,面色苍白气息难以为继。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平日里难受些。”
想到刚才短暂接触时,对方冰凉若雪的体温,殷九弱颇为赞同地点头:
“是很弱,走路都有些勉强。”
“各人有各命,下次讨点灵药送她,”倾泠感叹两声,“又是一个红尘里的痴情人,只是见心上人一面便满足了。”
殷九弱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默然不语许久才说道:
“你不是想画画吗,现在找个地方画?这次应该画得了了吧?”
“画不了,”倾泠叹息一声,“此等美人只可眼见,用画是留不住的。你不画画,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