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辈子不见也就这样了,没有谁离不开谁,真的,”殷九弱真诚地看着扶清,释然后的心态极为放松,“你看我现在活得多好,等和岁歌成亲后,和她一起建设魔界、修罗界,维护两界繁荣。”
“你就这般想着岁歌?心心念念也要与她成婚吗?”
闻言,殷九弱的气息也沉下来,再抬首便是笃定认真的语气。
“她是值得我好好爱的人,我当然念着与她成亲。”
无论面对忘机还是自己,殷九弱的说法都出奇地一致,扶清心口艰涩,如同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庭院,摇摇欲坠。
她明白这无一不昭示着殷九弱或许已经对她毫无留恋,可她就是无法就此放手。
大概也明白失去的东西怎么都要不回来,只好伸手拼命去要,似乎只要她再努力一点,本没有的缘就能续上,就可以不死心不绝望。
这世上分明有那么多人,比她更适合给予殷九弱平安喜乐。
但她看透世间万种悲欢离合,独独无法忍受与殷九弱分别。
整间大殿沉寂下来,连窗外的玄鸟也不敢太用力地飞。
过了许久,扶清红着一双眼,心满执念,“不可以,我不许,只有我能嫁你。”
她心里明晰,自己要的太多太贪心,只是万年念一人,如何放下?
殷九弱注视着扶清,女人那古镜般平静的眸子,早已盈满入魔般的血气,妖冶昳丽,诱人深入。
她不明白扶清怎会对自己这个傀儡,执念至此,一场诱骗棋子的棋局。
为何扶清这位执棋人非不肯放下?
指不定又有新的阴谋酝酿,殷九弱在心底冷笑,或许扶清还认为自己是那个傻乎乎一心相信她的蠢蛋。
又或许女人只是单纯地犯了人性不知足的罪罢了。
可是自己现在真的很好,无爱无恨无怨。只是偶尔还会做噩梦,喜欢明亮一点的地方。
又怎会走那泥足深陷的回头路。
“神尊,你执念太过,不利修行,”殷九弱将扶清教授的话,再说给扶清听,“窥天道,心无执。你心魔入体,难道神族的人都不管吗?”
“无碍,我已习惯,何况也不会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