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走来走去,看似碌碌无为,其实活得有滋有味。
她去看了自己认养的企鹅、孔雀,隔着窗户看它们进食,想起扶清制作的那些机关动物。
至少那只机关企鹅和面前这只长得还挺像。
翡冷轩的老鸨见到她的时候,再次露出和以前一样的笑容。
“小没良心的,当年一走了之,杳无音讯的,妈妈我可想死你了。”
殷九弱已经看见了老鸨身后的岁歌,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更像个杀手而不是花魁。
“刚才的表演是剑舞,”岁歌明白殷九弱在想什么,解释道。
她把殷九弱带到七楼,那个老房间,里面的装饰陈设都没变过。
两人坐下,桌上摆着几样水果,红艳艳的。殷九弱靠在窗边,阳光轻抚她苍白面颊,为她镀上一层光晕。
“岁歌,你的信我晚了几个月才收到,没耽误什么事情吧?”
“你和风起现在怎么样了?”岁歌不答反问,直勾勾地看着殷九弱。
“宗门的人都很好,我的师兄师姐人都特别好。”殷九弱想到之前自己跟人切磋受伤,师姐他们又是慰问又是送药,“他们都挺护着我。”
看见殷九弱眼里的光,岁歌读出了这人没撒谎,“那你那个冷冰冰的师尊呢?她对你怎么样?”
殷九弱像以前一样,望着屋檐下的冰棱,晶莹的雪熠熠生辉。
“她很好啊,”她轻声说,“对我也很好。”
捏了捏衣角,岁歌迟疑着发问:“你师尊,她以前会不会认识你?”
闻言,殷九弱惊疑,“为何有此一问?”
一张上好的宣纸摆上了桌,画卷摊开,栩栩如生、仙容玉貌的美人绾发高髻,华贵玄黑大氅,环佩加身,尊贵无比地站在一座金刚打造的监牢前。
这位美人长得有几分像扶清,而光线不足的监牢里锁•链束缚着满身血污的犯人。
“你不觉得囚犯的脸有点像你吗?”
殷九弱定定朝画卷上的监牢看去,凌乱的长发,漂亮的脸孔被脏污遮挡,浑身上下都是鞭打过的印痕。
眼周并没有暗红色纹路,她放了放心。
“一点点像,我们都很瘦。这幅画你在哪里得到的?”
“我偶然从一个话本故事书上看到的,因为长梵道尊的容貌太过让人一眼难忘,便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