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想到回头看看扶清,身后的人只道,“静心凝神。”
她乖巧地不再说话。
扶清白衣披散,带着殷九弱一同趺坐于灵气所化的法台。
温热软玉贴上来时,殷九弱同样察觉到磅礴温和的灵气游走于自己全身,快速疗愈着她的功体。
她和扶清的身体一向交融得十分契合,全身心接纳,好似本来两人就是一体。
女人一如既往那般沉溺又抽•离,亲近又淡漠,矛盾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经意间,扶清交领敞开,雪白锁骨下的起伏上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艳色迷离。
“师尊,您怎么来了?”殷九弱心虚地移开视线。
“我与沧离途经此处,正好来看看你。”
不远处放着棠梨木做的篮子,里面是如意宗的特产。
殷九弱眼神黯淡不少,迷乱心绪因为女人不经意的触碰和话语,潮涨又坠落。
扶清温柔地给殷九弱梳了梳头发,“还在生气本尊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没有,不敢生气。”
女人失笑不已,清寒声线里含着一分宠溺,“罢了,你在此思过的成效不错,是该有些奖励。”
盯着悬崖峭壁上一株轻晃的狗尾巴草,殷九弱心脏飞速跳动起来,脸颊也泛着红晕。
“师尊,您的生辰快到了,可否……”
“可否什么?”
殷九弱知道扶清向来喜爱墨家机关术,“千里外的即墨县有一场机关展览,我抢到了两个名额。”
“你去抠藤壶就是为了攒灵石抢名额?”扶清长叹一声,眼眸深处藏着一丝复杂。
殷九弱默然不作声。
“罢了,生辰那日本尊与你同去。”
话音落下,人已离去。
殷九弱唇角微扬,却远远看见沈沧离与扶清并排的身影,心底的喜悦很快被酸涩取代。
笑容僵在脸上,再慢慢消失。
那株狗尾巴草已经被罡风吹断,只剩光秃秃的根,再也无法摇曳。
虽然她和扶清望着同一片月光,但当她在月光下独自傻笑的时候,扶清大概跟沈沧离两情相悦其乐融融。